祈景连忙摆手,抿了下唇,“没有没有。”
“没有生气。”
林与泽没有见过这么单纯的人。
他想了想,问:
“我们是朋友吗?”
对面的少年似乎是有些意外,很直白地问:
“可以吗?”
林与泽蹙了下眉,心想为什么会这样说,直到下一句。
“那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中学时期实在是过得很快。
一眨眼就没有了。
林与泽偶尔也会回想当年的事,其实很幼稚,只是因为父亲的表态而疏远,那很不理智。
他想了想当时祈景说完那句话后。
自己似乎没有在探究祈景的身份问题。
只是满脑子的想。
——我去,黄泽个骗子。
——我才是第一个朋友。
时过境迁。
现在想想也很感怀。
*
尤其是得知祈景要结婚的消息。
什么?
结婚!
姜姚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最早就知道祈景的家世,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或许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同理心。
她当时还去问了爷爷。
不过说得很玄之又玄。
——风言风语,皆是表象。
老头儿退休后经常文邹邹的,尽管已经不从|政了,但是对于京市的一些事,还是知道很多的。
姜姚不是什么蠢的,爷爷说的意思很明显,那位应该还算是个好人。
那她希望小景多捞点。
“对,你要回来么?可能要去拉斯维加斯。”
林与泽只是倚靠在自家书房的办公桌上,面色很是冷淡。
电话那头的女声很是激动。
“当然!”
“我看到消息我整个人都懵了,那消息不是谣传的吗?我怎么回啊?”
林与泽面无表情地道:“我发了新婚快乐。”
“……”
姜姚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好奇地问了下,“黄泽回来了么?”
黄泽在国外读书后,也没有直接回来,听他父母的意思是,正好接受一些国外的业务。
顺便历练一下。
因为时差的不同,青年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直接站在林与泽的公寓面前。
面色和鬼一样。
“他才多大?”
“不行,我要理一理。”
最后还是三个人抽空聚了下。
黄泽托着腮看着酒杯,他面容还是和上学那会一样,像个金毛犬。
他性格比较大大咧咧,总是粗心大意,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