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椿执花,你没事吧?”
景年干咳一声,轻轻摇晃着伏在自己胸前的椿。椿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仿佛寻求着最后一丝暖意。
“……冷……”
椿微弱的呢喃如同梦呓,神智尚未清醒。
她像一只被寒霜打蔫、瑟瑟抖的小猫,双臂紧紧环抱着景年,苍白的小脸无意识地在他温热的胸膛上磨蹭,头凌乱地铺散开,带着几分破碎脆弱的美。
这异常的依赖让景年心头一紧。
天空之上的极寒能量竟如此霸道,能让人陷入这般浑噩?
他不敢怠慢,立刻动「音感」探入椿的生命频率,同时右眼能力全开,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椿体内每一丝紊乱的波动。
感知到信息后,景年眉头深锁,一颗心沉了下去。
频率波动异常,剧烈又无序,像是要崩溃了。这让景年不禁想起,夜鹰团里那些被摧残的儿童实验体,他们当时的状态也是这样。
“椿,你是……人工诱导型共鸣者吗?”
景年声音低沉地询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怀中的少女只是更紧地蜷缩,冰冷的身躯传递着刺骨的寒意。
景年曾听白芷提及过共鸣者的第四种类型:人工诱导型。
与其他觉醒者不同,这类共鸣者通常是在实验室的残酷折磨下,被强行激能力。
这项技术极不成熟,代价惨重。实验体极易因能量失控而进入频状态,最终走向残像化。
即便侥幸成功觉醒,其共鸣频率也永远处于剧烈震荡、极不稳定的状态,频临界值极低,如同体内埋着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这类共鸣者过度使用能力,还会带来可怕的后遗症,如语言退化、神志混乱、剧痛缠身等。
他们必须定期接受严苛的检查,必要时还需进行强制矫正,那又是一轮新的痛苦折磨。活着,对他们而言本身就是一场无休止的苦难。
“……冷……”
椿微微仰起头,将冰凉的脸颊更深地埋进景年温暖的颈窝,汲取着他身上自然散的、令人安心的暖意。
景年凝神注视着椿体内混乱的频率图景。一股阴寒刺骨的能量正疯狂侵蚀着椿的神经脉络,如附骨之蛆,若不立刻拔除,后果不堪设想。
景年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小心翼翼地启动「调频」。
一股炽热而狂暴的共鸣能量,被他精妙地控制着,极其缓慢、极其谨慎地注入椿的体内。
借助右眼的能力,这股能量在他精准引导下,如同最灵巧的探针,精准地捕捉、包围着那些肆虐的阴寒之气。
景年全神贯注,竭力避免自身狂躁的能量,对椿脆弱的身体造成伤害。
尽管有右眼辅助,景年依旧精神紧绷,不敢有半分松懈。他驾驭的热熔能量本就狂暴异常,稍有不慎,失控的能量瞬间就能将怀中的少女吞噬。
“呼……很好。”
景年轻声感叹。炽热的能量终于成功地将那股阴寒包裹、压缩,最终凝聚成一颗微小的冰蓝色光点。
他屏息凝神,运用「调频」,牵引着光点沿着椿的脉络,极其缓慢地向她胸口核心的声痕移动,准备排出。
“嗯”
一声轻柔娇嗔传入景年的耳中。椿体内的寒流被牵引,产生了奇异的感觉,混合着热熔能量的暖意,带来一阵冰火交织的酥麻感。意识模糊的椿,忍不住出一声娇软的低吟。
“嘶——!”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羽毛搔过心尖,景年心神猛地一晃,操控的能量险些暴走。他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他意志坚定,强行压制住躁动的能量,堪堪稳住局面。
“啪!”
情急之下,景年抬起手掌,重重地拍在椿紧实的翘臀上。
他嘴唇翕动,声音带着紧绷后的沙哑和一丝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