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一次性筷子被掰开,递到了她手上。
冰尤确实有点饿了,窝在他对面的椅子,一勺勺往嘴里送着菜粥。
付竞泽看她又不碰肉,索性单开了一双餐具,把肉撕成一条一条的方便入口,然后和酱料裹在一起。
她不得不承认付竞泽确实是招女孩喜欢的那款。
只要他在自己很少费心别的,无论这些贴心的事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乐意花心思去做。
“你不吃点吗?”冰尤抬眸,头上还顶着毛巾。
“不了。”
说罢,他起身,把车钥匙和手机揣进兜里,空着手准备离开。
刚走出两步就想起还有事没弄完,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迷你的便携式清洗液。
梨花味道的。
“用这个洗校服上的墨水,应该能洗净。”
瓶子被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这个关心显然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不用,我都洗好了,你拿回去吧。”
“我又过界了是吗?”
两人之间沉默了几秒。
他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一下,并没有收回物品,而是转头朝门口走。
单方面结束对话。
冰尤莫名反水,心里觉得憋屈,站起身,连带着座椅呲啦一声向后滑开。
拖鞋与地板间拖沓的声音一直到他身后才停下。
付竞泽没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拽着她的胳膊把整个人拉入怀里。
高得发烫的体温贴在他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焚烧,毛巾已经掉在了脚边,只有半湿的头发落在他的手背上直发痒。
窗外,雨点拍在玻璃,细碎地敲打着苦闷。
他埋在她肩窝,说话给耳朵听:“我知道游戏还没结束,就抱一会儿……”
拥抱太紧,她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均匀。
付竞泽的手很凉,抚在她背上消解了高烧的混浊。
她猜测是心脏抢走了大部分回血。
冰尤身上的味道总在变换着戏路,他每每觉得靠近真相时,却蒙上了一层薄雾,拼命抓住,也会从指缝里溜开。
“你好像有很多秘密。”
他鼻尖划过细腻的颈肉,明明是在嗅她身上的味道,却也把热气传给了她。
她嗓子不适,边轻咳边伸手把他推开,燥热的气流挥之不去。
“你不会想知道。”
付竞泽沉迷她的手段,因此也不着急知道。
他拉起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不断摩挲,每一处纹路都想要细数,最后冰凉的唇瓣落在了她掌心。
落在她还未彻底拆掉的创口贴上。
这一下,算还上次车里犯怂的那回。
冰尤烦他这些花花架子,故意装作被他搞痛,借机抽离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