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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傅深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睚眦欲裂,“放箭!给我杀!一个不留!”
“杀——!”船上的玄甲卫早已红了眼,他们本就是百战精锐,此刻王爷遇袭重伤,彻底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凶戾!强弓劲弩瞬间指向两岸芦苇丛,密集的箭雨带着复仇的怒火,覆盖而去!同时数名身手最好的玄甲卫如同猛虎出闸,手持短刃,悍然跃入冰冷刺骨的河水,扑向岸边!
芦苇丛中顿时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和兵刃交击之声!偷袭者显然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迅猛,更没料到那匹疯马的出现打乱了致命一击!在玄甲卫暴风骤雨般的反击下,顿时死伤惨重,残余者见势不妙,仓惶遁入更深的芦苇和黑暗中。
战斗来得快,去得更快。河面上漂浮着几具偷袭者的尸体,岸边的打斗声也迅平息。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河水的腥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殷照临靠在傅深怀里,脸色惨白如金纸,左肩的弩箭深深嵌入骨肉,鲜血顺着玄青的斗篷不断滴落,在甲板上汇聚成一滩刺目的暗红。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眼前阵阵黑,身体冰冷得如同坠入冰窟,唯有肩头的伤口如同烙铁般灼烧着。
“王爷!您撑住!”傅深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撕下衣襟想为他止血。
殷照临却猛地抬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傅深的手臂。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深潭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甲板上那几具漕帮帮众的尸体,又缓缓移向岸边芦苇丛中隐约可见的偷袭者尸体,最后,目光定格在自己肩头那支狰狞的弩箭上。
“别管…箭…”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到极致的火焰,“看…看那些尸体…查…查他们身上…所有东西…武器…印记…尤其是…火铳的痕迹…”他艰难地喘息着,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最终死死盯住那具被照夜铁蹄踏碎胸膛的弩手尸体,“那…那个…重点查…”
剧烈的咳嗽猛地打断了他的话,乌黑的淤血再次从唇边溢出。
“王爷!”傅深心如刀绞。
殷照临死死抓住他,指甲几乎要嵌进傅深的皮肉里,声音破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执拗:“快…去!扬州…乱局已开…线索…就在…这些死人…身上…给我…挖出来!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这血腥的现场、这冰冷的河水、这无尽的黑暗,统统剖开,挖出那深藏其后的、足以撼动国本的毒蛇!
傅深看着王爷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决绝,重重点头:“末将明白!王爷您先别说话了!孙伯!快!金疮药!止血散!”他朝着船舱内嘶吼。
殷照临却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抓着傅深的手缓缓松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意识在剧痛和冰冷的双重侵袭下,迅沉入黑暗。唯有那支深深扎在左肩的弩箭,在黎明的微光中,闪烁着冰冷而狰狞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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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至,天边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
运河之上,快船依旧顺流疾驰,只是气氛凝重得如同铁块。
船舱内,灯火通明。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殷照临昏昏沉沉地躺在简陋的床铺上,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左肩的弩箭已被小心地截断了尾羽,但箭头依旧深深嵌在骨肉之中。孙伯(随行的军医)正在傅深紧张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污,准备拔箭。每一次触碰,都让昏迷中的殷照临身体痛苦地痉挛一下,出模糊的闷哼。
傅深守在舱门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甲板上,几名玄甲卫正忍着恶心和腐臭,仔细搜查着那几具漕帮帮众和偷袭者的尸体。每一寸衣物,每一个口袋,甚至指甲缝里的污垢都不放过。
“傅统领!”一名玄甲卫快步走来,手中捧着几样东西,脸色凝重,“有现!”
傅深精神一振,立刻接过。那是几块染血的碎布,是从一个被玄甲卫格杀的偷袭者身上搜出的。碎布本身并无特殊,但其中一块布的内侧,用一种极其特殊的暗红色颜料,画着一个极其诡异的图案——那并非任何已知的帮派或家族徽记,而像是一个扭曲的、闭着眼睛的佛陀面孔,嘴角却咧开一个极其诡异、充满邪气的笑容!
“闭眼邪佛?”傅深眉头紧锁,他从未见过如此邪门的标记。他将碎布翻过来,瞳孔骤然收缩!在碎布的另一面,靠近边缘的地方,赫然印着一个模糊的、几乎被血污覆盖的印章痕迹!那印章的图案极其繁复,隐约可见亭台楼阁的轮廓,中心似乎是一个变体的篆字——
“亭?!”
傅深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字…这个图案风格…他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猛地想起,在王爷遇刺前,查看漕帮尸体时,曾指着那个被火铳打出的焦黑伤口,眼中寒光迸射!
火铳!特殊的邪佛标记!模糊的“亭”字印痕!
几个零碎的线索,如同冰冷的珠子,被一条无形的线猛地串联起来!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浮现在傅深脑海!
他猛地攥紧了那块染血的碎布,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他转头,目光透过舱门缝隙,看向里面依旧在昏迷中承受拔箭之苦的殷照临,眼中充满了惊骇、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王爷…您拼着性命要追查的真相…竟然…竟然指向了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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