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在出租车上收到了付竞泽的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
【发展比我想的要快。】
第二条是。
【冰尤,你聪明到底。】
现在这两行字就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
班主任的目光在两人间扫了一秒,便转身往回走。
“冰尤,你进来一下。”
只有一个背影,讲的话却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冰尤点了下头,轻拍着身边女孩的手臂,双眼温和传递着无需担心的信号。
接着,两人在程芳梨面前缓步走进了办公室。
她从没见过那样的冰尤。
身上的所有欲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低迷,连带锐气都坠落般消失不见。
眸色如同将暗不暗的天空,仿佛一切都无法偏转。
办公室里,阵营分的明确。
白人男子在翻译的陪同下站在一侧,付竞泽靠在对面的桌沿。
位于中间空着的旋转椅是班主任的座位。
此时此刻还在余力下微微转动。
冰尤瞥向付竞泽。
他嘴角的淤青是打斗后留下的痕迹,用手轻触了一下,随后又反身撑回到桌面上。
全程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我老板说,请您尽快询问,不要耽误他两小时后的飞机行程。”
翻译在两人进屋后就立刻附上了这句话。
而在他身边的外国男人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冰尤站定在房间中心,又看向那两人。
脸上没有丝毫外伤伤。
看来他没还手。
班主任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好意思再坐下,扶着额头问向正前方的女孩:“冰尤,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如实回答一下就好。”
她点点头,目不斜视。
“西华有一个学籍调走的学生叫夏亦可,你认识吗?”
“不认识。”
话音落地,付竞泽抬头,兴致盎然地盯着对面失魂的两个男人。
只要冰尤咬死不说,这局就没办法破。
白男低沉的耳语在翻译旁边响起。
没等对方转述,冰尤便应声开腔:“我是几个月前才转来的,对你们说的这个人并不清楚,另外,我确实会画画,但已经因为手上的伤停笔很久了。”
她条理清晰,讲话的全程没有看向他们一眼。
说完这些紧接着抬起手,上面赫然是之前被k烫伤留下的疤。
如今瞒天过海成了她“绝笔”的理由。
没有确切证据的两人很快怒火攻心,上前一步想要查看,被班主任伸出的手阻止了下来。
场面混乱成团。
眼看防线要破,冰尤侧身准备开门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