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桃茫然地回答。
这是合理猜测派。
虽然可能也不太合理。
“笨蛋,要是有什么节日的话早就大张锣鼓宣传了。”
袁盈轻拍了一下她的头,把作为道歉赔礼的双皮奶推到她的面前。
意思很明显,吃吧,堵住嘴后就别再说话了。
计玉华深沉地摇摇头,昏黄的烛光把她的面孔映照地明明亮亮,在优越的鼻梁上打下阴影。
“难道明天会有大灾难发生?比如敌军还有三秒抵达战场,再比如天灾?”
店长用勺子搅动着杯中褐色液体,也不喝就这样看着。
她理着长指甲,慢条斯理地开口。
这是胡言乱语派。
先不说天灾,天灾前面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吃也堵不住嘴的舒桃居然真觉得有什么可信的地方,思考了一会儿反问道:
“那为什么要明天晚上叫我们过去?”
“笨蛋,当然是因为要统一躲进防空洞啊。”
延用小朋友之间称呼的店长笑眯眯地回答。
神情自若的模样真的看不出她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还是真的是这种离谱的猜测。
被说服的舒桃一拍桌子,大力差点把蜡烛拍起,蜡油差点滴到计玉华面上。
听着她们的对话再也保持不住深沉的计玉华堪堪躲过。
看着自己为了气氛而点燃的红蜡烛,庆幸自己躲得真的很快。
“一定是有人给我们做局了!要不然好好的旅游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情!”
舒桃义正言辞地开口。
……
一桌人不语。
“那你又动了谁的蛋糕?”
已经想放弃和笨蛋交流的舒桃忍不住心中吐槽到欲望,最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
一群人的话题已经偏到“动了谁的蛋糕”的时候。
吹海风,吃冰粉的人已经漫步到了观景台上。
夜晚的海面和白天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从远处到近处看,从深不见底的浓黑到隐隐泛蓝的波浪,最后到在月光照耀下,银白色的表面。
月色共辉,倒影和天空中悬挂的月亮比起来对了层笼罩薄雾般的朦胧。
感觉有些凉意的计琼拢拢经过一天已经有些松散的辫子,把碎发掖到耳后,一双明亮的绿色眼眸里倒影着第三个月亮。
冉以蓝在看着她,仔细拢好计琼身上的浴巾以防着凉后,她捞过被人搭在肩膀上的辫子,顺下末尾的皮筋,用指为梳细细地理着。
理顺后,她手指灵活地把手指浓密的黑发分为三股,不断交叉着。
最后,很完美的一条辫子又在冉以蓝手里重现。
冉以蓝绑上丝带,系上蝴蝶结,又放回人的肩膀上。
结果对上一双含有月色清辉的含笑眼眸。
原来在冉以蓝编头发的时候,计琼已经不再去看远处的月亮,近处的海,而且微微偏过头凑过去看为自己编发的人。
距离近到,冉以蓝可以清晰地看清楚计琼面上细细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