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这个贱人!”
“啧。”
这人刚还说她没家教,现在张口闭口就是贱人。
江绮遇又不是什么优雅端庄的善茬,当即反唇相讥:
“我建议你买瓶红酒回去洒在油锅里,看看到底是油溅还是你贱。”
“都贱,就是方向不同。”
没等何昊再开口,一旁的祁逾顺势接过,慢条斯理道:
“油是往上溅,他是下贱。”
“你们两个”
只要对上祁逾,何昊就没在任何方面赢过,骂也骂不过,打更打不过,如今又来个女人跟他一唱一和
他狠狠咬紧了后槽牙,太阳穴青筋都逐渐凸起,像是愤怒到了极点。
可何昊还没下一步动作,另一个声音却又在此时突兀的插了进来:
“大哥,父亲让你过来可不是来闹事的。”
这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几分,但仍十分耳熟,他们甚至都不用回头就猜到了来人。
“何初阳?”
何昊敛了暴怒的情绪,眼神冰冷的看向那弓着腰过来,又一脸平静在自己身边落座的少年。
脸色阴沉,语气不善:
“用不着你来提醒!”
说完,又冷冷扫了江绮遇一眼,便重新转回头不再言语。
而那后赶来的何初阳也没再开口,只是侧身对江绮遇微微点头示意。
随后就坐正了身体,认真看向中间展台上正在介绍的藏酒。
拍卖
这段小小的插曲时间不长。
台上的卡瑟耶先生刚好介绍完展柜中,那瓶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
在他宣布开始竞拍后,场下很快便有人举牌:
“20000!”
一瓶无底价的红酒,第一个起价就是五位数。
江绮遇还没来的及眯起眼睛细看那展台上的红酒瓶子,那听起来颇为豪气的起价就被叫破:
“30000!”
“35000!”
“”
“88000!”
听着周围不曾间断的叫价声,她默默收起自己那些“来都来了”“姐有点小钱”的念想。
乖乖,一瓶葡萄酒而已,价格逼近十万块?
她虽然有点小钱,但那都是辛辛苦苦任劳任怨从少爷手里赚来的血汗钱。
是她未来躺平生活的保障,可不能乱花。
“”
一旁祁逾却看出她的蠢蠢欲动,微微侧了侧身子低声道:
“想要吗?”
“我”
只是,她刚张开嘴,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前面那位属狗的先生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瞬间举起手边的号牌:
“90000!”
待上方的主锤公布叫价有效后,何昊缓缓放下手中的牌子,意有所指道:
“这种级别的红酒,给有些不择手段上位的女人喝了,那才是真正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