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感到脖子一丝冰凉与疼痛,傲气无踪三分,“凌将军,你不管管你这个毫无尊卑的下人。”
凌云就在不远处,他学着二皇子方才的笑,满意道,“殿下,你忘记了,他是我的人,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被人将性命抓在手中,生死由人的感觉,二皇子是第一次经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有些不甘,但不得不开口,“鸣声,撤退。”
旁边的士兵接到命令,小跑着上城墙,不久后铜怔响起,薛情才撤剑。
不久,徐缓之这边也唤回队伍,寿县的事情已然有了结果。徐缓之和二皇子连夜回皇城,徐敞二人也一同随行。只剩凌云一行人留下来收拾残局。
煦府中。
南风在给凌云上药,手上动作娴熟,但嘴也喋喋不休。
“将军,你是不知道,那大皇子根本不搭理我,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徐首辅,紧赶慢赶,才到这儿……”
凌云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耳边却声音不断,脑子嗡嗡地,“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南风立刻闭上嘴,换个对象,“慕公子,我来给你上药吧。”
薛情也在放空中,突然被叫到,看到南风的手就快过来,受伤的身体立刻弹起,一手推开,”不用!”
凌云从后面一把将南风薅到自己旁边坐下,一副很懂的笑容,低下头。
薛情自然知晓凌云的笑意从何而来,尴尬看向别处,避开南风的眼神。
二人都有些奇怪,南风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指着二人,“你们有秘密。”
“我可以进来吗?”一个声音打断南风接下来的动作。
薛情正准备去找杏英,她自己便过来了,薛情让南风帮忙打开房门。
杏英捧着一碗汤药进来,举手投足温婉,“慕公子,这是我问大夫要的方子,看你身受重伤,想来喝药会好得快些。”她张罗着为薛情喂药,舀一勺吹凉。
薛情这次不再故意保持距离,面带笑容,拿出那绣帕子,“上次你在我这儿的,物归原主。”
杏英的笑怔住,不确定地再三看薛情,薛情依旧是那副笑脸,“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皇城。”
言已至此,杏英愣一瞬,反而释然了。褪去方才装出的温婉,反而爽朗。
“多谢公子。如此,那便预祝几位一路平安。稍后我便带着妹妹修缮旧屋去,到时或许来不及送几位。”她边说边站起来,倒退几步。
两人心照不宣,话音落下,二人点头一笑,算作告别。
屋内仅剩下三人,休息好了,薛情和凌云才开始问起这几天的事情。
薛情听完南风的话,问道:“你是说,是徐缓之主动找上你的?”
“是啊。”南风不解地点头,这有什么好问的。
“你是说他千里预知,然后求来圣旨,到府上主动找你?”
“是啊!”南风再次回答,看向凌云。
凌云闻言,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他并不是对薛情的怀疑,而是他也意识到了,徐缓之的到来太过于巧合。
凌云问薛情:“他是好人吗?”
徐缓之算是好人吗?他是唯皇帝是从的首辅,也是温文尔雅的状元郎。
“或许,可能是吧。”薛情也不确定。
次日,三人拜访了魏家两位哥哥,还有王四的家人,便准备离开。
临走的清晨,薄雾笼罩。穿过小桥,薛情再次看到那样美的晨曦。
重生的寿县街头,三三两两的行人你来我往。昨日还一片浪迹、遍地鲜血,今早便已是另一番模样,生机初现。
路过蒸气腾腾的街边摊,凌云说,“如今寿县也算是重获新生,百姓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啊,寿县的事情已了,下一步,便是收拾皇城的人了。”
薛情策马,率先向皇城奔腾而去,凌云二人见状,也驾马跟上。
*
群芳楼。
祝竹先赶回来,他将事情原原本本汇报给颜寒。颜寒听完,打发这里祝竹,第一件事情便是到关押颜煦的房间去转告他。
一进门,颜煦发疯似的红眼便紧紧锁在颜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