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只有零星的几个屋子才有亮光,她想了想还是往裴颂安
的书房走去。
月明星稀,明月高垂,院子里仿佛被洒满了银辉。
庄雨眠刚走到裴颂安的书房外面,书房的门陡然就开了,裴颂安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少年走了出来。
裴颂安看到庄雨眠衣衫单薄地站在他的外面,皱起了眉:“晚上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庄雨眠:“我待会就回屋了。将军现在准备去处理知州私藏铁矿的事吗?”
“是的,照顾好你自己。”
裴颂安匆匆交代一句,就带着阳晖走了。
将军府外已经有人牵着马在等了,每匹马上都安装上了马镫。
裴颂安告知阳晖怎么使用后,就上马了。
阳晖上了马,才感受到马镫真如将军所说的那样好使。他问道:“将军,这马镫是刚刚那位庄姑娘发明的吗?”
裴颂安:“嗯,感觉怎么样?”
阳晖:“好用。”
阳晖接着又说道:“刚刚那位就是庄姑娘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将军如此关心过一个人。”
裴颂安:“是吗?只是留着她有用而已。”
阳晖不赞同也不反驳,将军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提到庄姑娘时,语气都变温暖了。
裴颂安让郑中跟踪人时留下标记,因而裴颂安到达藏铁矿的洞里后,就沿着郑中留下的记号跟了上去。
北兴州的知州在前厅里听着心腹向他报告关于铁矿的事。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提前去转移铁矿了,您不用担心。”
知州:“没有被人发现吧。”
“大人放心,我们每次都很小心,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知州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希望一切都只是他杞人忧天了。
夜晚,北兴州陷入寂静。一群人小心翼翼地拖着运送铁矿的车进入了城门。
他们驶过了宽阔的街道,进入一个狭窄的小道,又七拐八拐,终于绕到了一个大门面前。
邻头的人举起手轻轻地敲打着大门,虽说声音较轻,但在这寂静的夜晚,足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嘎吱”一声,大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看到外面的人,立马敞开大门,以眼色示意快一点。
裴颂安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身边的两人接连问他什么时候去抓人。
等到他们将最后一辆运送铁矿的车推进府里后,裴颂安一声令下,身边的人立刻冲了上去。
“别动,私下运送铁矿,按律当斩。”阳晖喊道。
而里面的人顿时浑身僵硬,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