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看他,他心虚什么?
反应过来的祝余当机立断,输人不输阵地回瞪了过去,一看祝余竟然开始回瞪自己了,以撒脸色更难看了,冷冰冰的说:“怎么?醒了以后哑了?”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祝余呸了一声,扯动着声带回答,但他的声音听上去无比沙哑,就像是用砂纸磨砺出来的一样,伴随着阵阵疼痛,他最终又倒回到了床上。
但是下一秒,以撒猛地伸手掐着祝余的脖子,祝余能从施加在他脖子上的力道判断,以撒是真的很干脆地想把祝余给掐死。
不是,这人有病吧,以前天天和他互怼也没见破防成这样啊???
感觉到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放大了,祝余用力拍打着以撒的手,可这种挣扎没有一丝一毫动摇以撒想要杀他的决心。
祝余在意识涣散之际,心里只有一个
想法,那就是——玛德以撒给我死!
这么一想他直接用手全力掰动着以撒胳膊,一转眼以撒的胳膊上就出现了十个血淋淋的伤口。
以撒看着祝余即使在这种时刻也在挣扎求生的脸孔,猛地松开手。
祝余的脖颈上赫然显现了五条红色的手指印。
“你是不是有病!!!!”
以撒冷笑一声,道:“你现在不是挺想活的吗?怎么在比赛里面就一门心思求死?”
啊?
祝余被这一串话怼到发怔,本就有些缺氧的脑袋此时更加有些晕眩,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以撒话里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脑袋出了问题连话都听不懂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祝余愣愣地跟着重复:“做了什么?”
以撒继续用那种晦暗难明的眼神注视着祝余,语气嘲讽:“恭喜你呀!恭喜你在世界npc面前完成了紫砂的行为壮举,彻底毁坏了比赛规则然后以一己之力直接崩坏了比赛世界,导致我们所有人都被迫弹出,这可是ai举报比赛以来第一次,前无古人,至于后有没有来者我看也悬。”
“什么????!!!你这个话的意思是比赛中止了吗?”
祝余瞪大了眼睛,这一切……!居然是真实发生的,他不可思议地低头,下意识摸了摸太阳穴,他记得伤口应该在那里。
可手指碰触到的肌肤光滑无比,一点疤痕都没有。
“怎么?你还想将伤口变为勋章带到这里吗?”
以撒说话是真的自然而然透露出一股阴阳怪气的味,祝余懒得跟他计较,在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之后,他比以撒破防的多。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那双手,忽然又躺了回去,仰面朝天,闭上眼睛,一副自闭不愿与外界沟通的模样实在令以撒牙痒痒。
“你在干什么?”以撒问。
“我在等死,”祝余回答了他,“你能不能再把我的脖子掐住?这次我一定不反抗。”
“别费心思了,你以为现在是监狱是能够允许这种行为是吗?别傻了。无论你在那个世界发现了什么,所有的一切在你踏入这个监狱之后就已经决定了,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你还不明白囚犯的意义是什么吗?你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以撒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是生是死都轮不到你做决定。”
这人说话就可笑的很,什么叫轮不到他做决定?祝余听了这话牙痒痒,握紧拳头终于睁开了眼睛,“那你呢?你也是囚犯啊,大少爷,你又哪来这么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对我指指点点的?”
祝余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在此刻集体爆发,以撒就好像那个导火线,每次看到他的时候祝余都忍不住地生气。
“对你指指点点?!”以撒也一下子火冒三丈,他那张漂亮的脸变得无比狰狞,看上去反而比祝余还要愤怒。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亲手杀了你!!!!你知道是谁在最后把你带了出来?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应该被ai全面监测清空,而不是还能好好的躺在这里对我说这些话!!!!”
“你以为自己闯出来的祸很小吗!举办比赛几百年了!!!你是第一个令整个比赛世界崩溃的人!!!还想死,你以为ai会放着你去死吗?你最后的下场只会是被当做特殊样本,不断观察解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又怎么样?那关你什么事?我就算变成那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祝余暴躁地坐起身,“够了没?很好玩吗?你懂什么!我没空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相互恶心的游戏了!”
欠或不欠
没想到以撒比祝余还激动,几乎是听到祝余的话之后他就如同火山一般彻底爆发了。
“跟我没关系????”以撒此刻的表现比摸不着头脑的祝余还要愤怒,“你再说一遍跟我没有关系?!!!祝余!!!你是姓白眼狼的吗???”
祝余根本不明白以撒为何会如此暴怒,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以撒死死抓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