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像已经完成任务一般在瞬间化为飞灰,只剩下腐臭的气味和兔子玩偶里面的灰烬证明刚刚的一切并不是什么幻觉。
妈妈?那玩意最好不是在叫他,开玩笑的,这个建筑内部目前唯一能和妈妈这个称呼挂钩的应该只有一楼那位女士了,或许……
祝余觉得应该把这个玩偶带给那位女士看看?不说能不能激发女士的母爱之心,就说万一她知道点什么呢?
虽然如果真的没有关系的话任何一位女士应该都不想“喜当妈”,但祝余也是没办法了。
祝余强忍着恶心将那些棉花又塞了回去,做完这些之后那只白色兔子玩偶似乎干瘪了不少,他几乎是捏着鼻子逃出309立刻奔向一楼。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隔壁走出来了一个人,看着祝余的背影,那人犹豫了一下也走进了309。
祝余千辛万苦把那玩偶运送到一楼,那位女士确实对这玩意有印象,但不多。
祝余期待能激发女士母爱的场景更是想都别想,女士只是用目光淡淡扫过那兔子玩偶,然后锐评:“这东西还挺眼熟的。”
看看这冷淡的语气,不过怎么也比之前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强,祝余忍辱负重凑过去问:“您有印象原来在哪里见过吗?”
这点漂亮的女士倒也没有藏私,“像你们这样的人,之前有个天天抱着的。”
“……”
说了感觉跟没说一样,难不成真得说一些有关于恋爱酸臭的句子这位女士才会触动吗?
恋爱脑要不得啊!
“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您能不能回答我……现在距离晚上九点还有多久啊?”
女士:“还有两个小时。”
奇怪,这个时间……是他醒来的太晚了吗?
祝余想了一下,只能抓着这兔子转身朝顶楼狂奔,母亲……母亲,还有那个双人的画,慢慢地,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改变了顺序,如果在今天把本来活到最后的兔子交上去,会发生什么?
还有今天的信应该怎么写?
恋爱求助【二更】……
祝余一时之间竟然有点进退两难,他下意识觉得或许应该把兔子留在后面再送出去,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祝余根本不知道获胜的规则究竟是什么,这是他参加比赛以来第一次如此不安,他不清楚他的行为到底会帮助他,还是会害了他。
如果规则是要求写信把所有的人都害死,那当然没有关系,可如果规则要求类似于谁最先获得原谅之类的呢?
他们的身份都不对劲,都有无法逃避的过错,哪怕无辜如孩童背后隐藏的也触目惊心,如果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这里类似于监狱的话。
那判定一个罪犯胜利的普世价值应该是他意识到自己错了,悔改了,并且真心愿意为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弥补。
或许今天晚上的信他应该写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
可如果不是怎么办?所有人都不傻,经过一段时间他们也应该能意识到写信告状的方法铲除异己,那他这个不写的人会先一步被搞掉吗?
如果他在这里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与此次的胜利无缘了?
不行……唯有这个可能,绝对不能成真,祝余觉得自己的神经都突突地痛了起来,在仅仅距离顶楼一层台阶的地方,他坐了下来。
【……】
这熟悉的声音,电流音?
“电流音?”
【……好久不见,祝余。】
“你来找我干什么?这场比赛我好像没有用到你的地方。”
【别这么抗拒我,事实上我找你也不仅仅只有交易这个选项吧,我是来提醒你的。】
“提醒我?”
【之前以撒在你身边我怕被他发现,只有在现在我才能联系到你,你有没有在比赛中遇见什么奇怪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