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台下面铺着一张白?色的毛绒地毯,价值不菲的样子。
地毯上懒洋洋的半趴着一只猫,它发着蓝光的眼正一错不错的盯着林辞,似乎随时?准备扑向她。
“这是……”,林辞瞪大了眼睛。
段翊眼神顺着林辞的目光处看?下去,好?看?的眉眼不耐的皱了皱,沉声?教训道:“不可?以!。”
白?猫很是听段翊的话,闻言悻悻的缩了缩脑袋,不大高?兴的又“喵呜”一声?。
还是阿山最先反应过来,忙弯腰捞起白?猫,笑道:“我这就把九月带走,明天还要带她去做检查。”
“是九月?”林辞终于敢认出九月来。
似乎对?林辞这个问题极度不悦,段翊目光冷下去,鼻尖轻哧一声?冷笑道:“林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都哪儿跟哪儿?
“那年你不是说它……”
“我说什?么了?”
没让林辞的话说完,段翊就出声?打断,语气里?不难听出阴阳怪气来。
林辞被怼的一阵莫名:“你不是说九月生?病没了?”
高?考完以后,林辞拒绝了段翊的告白?,少年逃脱家人的掌控,买了一张十六个小时?的火车票,一路从京市站到了春江镇,千里?迢迢,只为得到林辞的一句解释。
可?最后的最后,也只得到心爱的姑娘那一句。
“你很好?,但你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于是后来,少年消失的干干净净,再无踪迹,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只他们一起救下的小猫。
说起来,段翊也不是一下就消失干净的,临近大学开?学的前一晚,林辞接到了一通跨洋电话。
少年熟悉的嗓音哑到极致,林辞在电话这头喂了七八次,他才嘶哑着开?口。
他说:“宝宝,九月死?了,你能来看?看?它吗?”
林辞忽然就噤了声?,那头似乎等一个回答等到了绝望,最终还是挂了电话。
自那以后,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经年以后,再次看?见九月,林辞不是忘了它,而是根本不敢认。
“是你说的,九月死?了。”林辞鼻尖一酸。
段翊好?像又长高?了一些,他看?林辞的时?候,需要微微的低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明明是上位者,语气里?却有散不尽的委屈。
“所以你也没想再看?她一眼不是吗?你甚至都没有求证一下!”
“我……”,林辞不知道这怎么也能怪到她身上来,明明是他一声?不响就带走了小猫,甚至还欺骗她说九月病死?了,害她在学校哭了一个月。
甚至那时?候大学刚开?学就有传言,说传媒系有个姑娘高?中毕业就被人甩了,现在还在哭呢。
“你什?么?”,段翊逼近一步,越发得理不饶人:“难道不是你负心薄幸,始乱终弃,从来都没想过负责任?”
林辞被这一项又一项莫须有的罪名钉在原地,几番想辩解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极委屈的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