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他坚守圆满了自己的道。
*
宽敞幽静的大殿里,清寒男子在棋盘上镇定落下一子。
「吧嗒」一声,清脆果断。伴随着清冽利落的声音:「不爱。」
「不爱?」回元宗掌门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唇,紧跟着投落一棋,「不爱你替她去死?」
凌犀淡声:「我并非为她去死。我是证我自己的道。」
凌犀落子速度很快,好像未经思考一般,语速平稳又不经犹豫。
掌门却笑了,笑着跟上他落子的速度:「是证你的道,可你的道难道不就是她吗?」
凌犀淡漠不语,只专心看着棋盘,好像不屑於一次次重复自己的观点。只是黑棋已显露颓势。
掌门挑挑眉,「啪」地放下白棋,开心地吃掉了一整块黑子:「你走一步看十步,但你眼中看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她。」
「是。」
凌犀似乎对丢掉的黑棋毫不心疼,从容地继续落子。「啪」一声。
「她飞升失败的时候你就明白了一切,对吗?你知道她会成为天道认定的邪尊,她会和你站在正邪大战的对立阵营,她会选择以死亡护佑天下永世安宁,也再次以死亡打破天道束缚……你就好像看到了剧本一样,你什麽都知道。」
「是。」
凌犀不否认。啪。落子。
掌门抓了把白棋,握在手心里哗啦啦地搓动着,沙沙的声音很让人心烦意乱。
「你知道,所以你替她。枭是奔着她来的,最後效忠的对象却变成了你。你羽化扎自己那一刀时,後面剧本里主角是她的戏份就全变成了你,正邪大战上你们的身份也从那时起对调,你取代她成为邪尊,取代她於战场自戕,取代她飞升然後失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是。」
啪。
掌门似笑非笑望着棋路愈发凌乱的黑子,又抬头看着如同戴着冰雪面具般永远沉冷自若的男子,笑意愈发深刻:「可是你本来不必死的。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不服命运。你差点就压住她了——你趁她失忆,与她合籍,承应天命,你们差点可以幸福,但你放她走了,为什麽?你最後还是不舍得了?」
凌犀不咸不淡地扫她一眼,抬手,啪。
「是。」
就连这也承认了?掌门嘴角都快翘到天上,是胜券在握万分得意的表情:「你不舍得委屈她,所以你代替她付出抗争命运的代价。你死了,天道就再也不敢动她,不然这个世界真的会塌。你死了,却临到死都不让她知道真相,任凭她误会你,甚至诱导她从心底里放弃你……你是不舍得让她伤心?我都不知说你什麽好,凌犀。你居然说这不是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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