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枳咳嗽了一声:「咳,亲爱的,大庭广众……」
凌韵这才反应过来,她和林赐齐何辜三人,大概是幻境後遗症,不知怎的纠结在了一起。齐何辜把她横抱在怀里,与她脸贴脸,林赐则搂着她的肩,也和她脸贴脸。
齐何辜唰地丢了她,林赐也蓦地红着脸後退一步。
凌韵努力淡定地走了两步,却看到亓枳一众师弟幽怨的眼神。
仿佛在说:既然玩这麽大,为何不带他们?
凌韵:……邪物啊,真是作孽。
*
凌韵在幻境中度过了很久,外界却只有一瞬。永仪阵法被破,受到反噬当场心脉尽爆。
永仪死时,凌韵分明感受到一股畅快的狞笑,混着些许残悲,从她收在丹田里的邪魂中升腾起来,飘过她的识府。
【凌韵,你们在幻境里究竟经历了什麽啊?】
珞矶没能进去,很是好奇。
【算是一段故事吧。名字叫《邪物是怎样炼成的》。】
珞矶:?
珞矶对永仪和段江雪的旧日恩怨一知半解,而其他人更是全程陷入昏迷,对差点沦为镇压邪物的祭品一事浑然不知,也避免了一场恐慌。
合欢宗还趁机拔除了菡萏老祖这根心头刺。说来也是巧,原本凌韵境界被压制,根本无法奈何菡萏老祖,合花宴上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菡萏老祖的对手,可是由於永仪设计布下阵法,菡萏老祖被吸得最乾净,轻而易举被几个合欢宗灵台境的侍卫拿下了。
五长老以及一众欺男霸女作奸犯科之徒也趁此机会一举清算。
亓枳来找凌韵的时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握着凌韵的手大叫恩人:「大恩无以为报,回头送几个漂亮可人的美人给你!」
凌韵感受到後脑勺遥遥锁定的杀气:「这恩你还是别报了。」
亓枳「咯咯」娇笑了几声,又气哼哼地想起另一件事:「菡萏老祖这一倒,合欢宗各个势力倒是看到了机会,最近蠢蠢欲动——你猜怎麽着,竟然有不少人要保菡萏老祖!说她只是把人变性而已,并未犯什麽大错!」
「那菡萏老祖会被开释吗?」
「怎麽可能!天下人都看到了她的巫邪法术,若不处置她,合欢宗的名声还要吗?而且这老太婆残暴不仁,草菅人命,仗着修为无法无天,掌门这次必不会留她的命。」
亓枳哼了一声,「那些人说得好听,什麽可怜她罪不至此,敬重她是宗门老人,还有的口口声声说宗门需要问心境老祖坐镇,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和菡萏老祖一派沆瀣一气的;还有明知菡萏必死,不为别的就是想为难掌门和我爹他们的……」
「最离谱的是,还有想拿菡萏老祖当修炼奴鼎丶废物利用的!他们也真敢!那可是问心境尊者啊,只要留她命在,一个不小心就死灰复燃,到时候别说合欢宗,点星洲恐怕都要陷入地狱。」
凌韵深有所感:「有的人比邪物还可怕。」
「唔。」亓枳眼神微妙地转了下,「说起邪物,阿韵……」
小姑娘左右看了看,明知凌韵神识强大,周围必没有不可信的人,还是压低了声音,用唇语混着传音:
「阿韵,那邪物,是不是在你这里?」
凌韵淡然看着快要贴到她脸上的娇甜脸蛋,纹丝不动:
「何出此言?掌门不是告诉你了吗。永仪追踪邪物多年,终於以阵法控制将其收服,可惜阵法力量太过强大,永仪受到反噬,当场身亡,但总算在阵法破碎前与邪物同归於尽。」
亓枳嗔怪地戳了下她的腰:「这话你骗骗那几个老家伙就罢了,我是了解你的,你在这事里面,就完全没参与?你就在一边看着永仪和邪物打?而且九转伏龙阵,真会因为布阵者死亡就这麽失效?」
亓枳盯着她的眼睛,完全换成了传音:
「阿韵,你闭关五百年,真的只突破了入元境?」
凌韵轻笑。
「入元境还不够厉害?」
……也是。
亓枳悬着的呼吸稍微放松。
是她异想天开了,竟以为回元宗的天劫是她好姐妹。但是五百年结婴已经是旷古烁今的绝世天才,若是直接跨三个境界凝魂,那可真要天道老人家本人化身降临才行。
只是,凌韵身上离奇的事实在不少,她再怎麽逆天似乎都不让人意外。亓枳有时甚至有股很玄的感觉,凌韵这个人,本就是在此方天道之外的,这世间规则从来约束不住她。
就比如这只有凝魂境能破的阵法丶必死的一盘棋,到了凌韵这里,就好似轻轻松松化解。哪怕不是因为她的实力,也必有某种天命气运在里面。
凌韵不是道尊就好。成为无可取代的人,也就意味着在某些时候,牺牲也无可取代。
她实在不愿看到姐妹走师尊的老路。
「好吧。可是那邪物,我不信是永仪能降服的。九转伏龙阵没有祭品,根本发挥不了传说中的作用。」
亓枳紧盯着凌韵的眼睛。
「关於邪气我听过一点传闻。邪气无法凭空消灭,须以阳正之气抵消化解。你师尊当年就是做了类似的事。凌韵你说实话,你该不会打算学你师尊……」
「不会。」
凌韵摸了摸她的脑瓜。
「师尊无欲无求,对世间无所留恋。但我还没走遍天下,没见过九洲四海的美人,我不舍得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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