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女子面皮薄,今晚这麽多事下来,若真是女子,早就崩溃了……」
「是啊,我见过的女子,到这时早就哭得梨花带雨,哪会是这样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段江雪心里生出不合时宜的讥讽。当初入门时,长老便教诲,一入仙门不分男女,修道中要谨记处变不惊,心性坚定,这些人都忘了?一句「女子面皮薄」,「女子不该如此」,就可以颠覆百年以来的信念和努力?
她没有哭得梨花带雨,是因为她早就知道,在敌人面前落泪,是这世界最无用之事。
再说即便她哭了,这群人大概也要嘲笑她哭得如洪水泥石流,不像个女子吧?
相貌寡庸的人,哭起来只会更难看,才不像梨花遭雨,能惹众人怜悯。
不像是真正的美人……
凤娇娆泪眼朦胧,小脸桃红,哭得旁人心都跟着碎了:「求掌门为女儿报仇,决不能放过他——这人男扮女装潜伏在正清剑派,定是打算对剑派不利!」
段江雪被冤枉至此,已经没什麽可怕的了,冷硬道:「你说我是男扮女装,我便是男扮女装?证据呢?」
「好无耻,居然还在嘴硬!」
「天啊,那种男地痞无赖不就是这样的?我要被恶心吐了。」
「那我问你,你半夜在我围墙外,究竟是在做什麽?」凤娇娆质问。
段江雪僵住。
「你半夜潜入娆儿府邸,想做什麽?」
掌门混着威压的声音盖下来,段江雪膝盖一软,险些跪下。
「弟子……」
段江雪看了永仪一眼,深吸一口气。
「永仪师兄受伤,弟子听闻大小姐花圃有一朵百年欢,想来求药。」
她慌乱之下没能细想这段说辞,殊不知这话漏洞百出。
「半夜来求药?」掌门声音隐含震怒,「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我饶你不死!」
段江雪绝望地看向永仪,看到对方眸底的难以置信,以及刺骨的失望。
威压之下,每一个字吐出得艰难:「弟子……想趁夜深无人……碰碰运气。」
「太恶心了,竟然还是个小偷!」
「无赖就是无赖,奸淫抢盗无恶不作。」
「结果运气好碰到了我在沐浴,就顺势来偷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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