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何辜脸冷得快要掉冰碴,动静很大地翻身背对两人,眼不见心静。
过了约半个时辰,身後两人睡熟了。
可齐何辜脑子里不住幻想着两人的亲密姿势,清醒亢奋得像是刚走下比试台。
齐何辜终於忍不住,转过身来。
少女平躺着,颀长笔直,面容平和安逸,无暇雪肌溶着清冷月华,像棵孤傲不落凡尘的雪松。
这样高洁的植物,就该独立於旷野天地间,不被俗事庸闹打扰。
可雪松上偏偏缠着根妖娆艳丽的藤,娇娇袅袅地依附着她,看着碍眼极了。
那少年完全不懂敬畏,整个人线条严密地贴在她怀里,脑袋挤在白润的颈窝,鼻唇若即若离碰着她细腻的皮肤。
齐何辜感觉一泵血轰地冲上头顶,当即装作睡着翻身,直接打了个滚抱住她,还把手用力地插到他们两人之间,然後扣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拉。
雪松和妖藤间终於出现一道可见的缝隙。少年靡丽的唇也将将垂在她肩头上方,失去了支撑点,摇摇欲坠脆弱得有些可怜。
没了依靠的藤,死了才好呢。
齐何辜一口恶气吐出,浑身舒坦了。
只是怀里抢来的温香清软存在感强烈。
齐何辜犹豫了一下,把手从她身上拿下来,却保持着此时紧挨着的体位没有动,还给自己找了个藉口——他要在这里随时看着林赐,免得他半夜又挨过来。
可惜这藉口只能骗一骗他的良知,身体却很诚实。
齐何辜整个人僵硬滚烫像一把刚出炉的剑,一动不动拥着她,几乎没有踏实合眼,直到东方既白。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凌韵只觉得又热又挤,好像身上压着座山睡了一觉,四肢全都麻得没有知觉了。
睁开眼,发现身上搁着两只手臂,腿上横着两条腿,就连头都被两颗头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什麽情况。
凌韵动了动身子。
左侧肩头小猫似的呜嘤一声,软滑毛绒的东西意识不清地蹭了蹭。
右边冷峻的青年唰地睁开眼,倏地收回手,冷声:「你睡觉乱动。」
凌韵:???真是恶人先告状,他也不看看是谁抱着谁!
仙女懒得和他计较,翩然起身去洗漱更衣了。
今天是合欢宗的大日子,她可不想迟到错过好戏。
……
合欢宗的合花宴,就像是把全世界的颜色不拘一格地搜聚在一处,奼紫嫣红争奇斗艳,乱花迷人眼。
凌韵刚踏入园子,便不由低头看了看,怀疑自己穿得太朴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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