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没发现我,我现在已经在他院外了,他还在悠闲地走来走去呢,蠢人……啊。」
木易卿小声惊呼,絮絮叨叨的话语戛然而止。
玉牌亮了一下,也小心地停下了。
木易卿来的方向,远远追来一群人,与此同时前方也听到喧嚣的人声,地图上的指向针已经跟疯了一样乱转,整个法器都在发烫。
木易卿来回转头看了两圈,当机立断,推开身侧院落的门。
他运气不错,院落没有禁制。
这是好事。说明里面住的是地位很高的人,没有人敢贸然打扰。同时又说明里面住的不是合欢宗里手握要务的人,因为那样的人往往多疑又警醒,睡觉都恨不得枕边放把刀。
联系到前段时间这里空着的事实,木易卿推断,这里住着的是合欢宗某个重要的客人。
客人,最好骗,也最好摆脱了。
木易卿唇角勾起,尽可能忽略体内时不时蹿起的热气,提步往里走去。
同一时间,凌韵还在自己後花园长廊中看风景。
察觉到有人闯入,不免有些不耐烦:【怎麽出去散步遇到人,回来也要遇到人?】
【不会是阿枳给你找的人吧?】
珞矶一说,凌韵觉得还真有可能。亓枳今天不知为何,对她的性福忽然上起心,颇有这一次一定要让她尝到甜头的架势。
其实也不是不行,凌韵想。反正凌犀不在了,齐何辜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一次没人阻拦她,若是真的看对了眼……嗯,至少先留下培养培养感情,认识的第一晚就滚床单还是有点太快了。
【我可真矜持呢。】
凌韵自我感觉良好地自夸。
珞矶:……
【怕是你对矜持二字有什麽误解。】
斗嘴间,那人已经来到後院。
凌韵闲闲拨弄了下面前的花蕊,悠然回身,与十步开外丶还站在月亮门边的少年四目相对。
木易卿一怔,停住脚步。
他觉得很神奇。
清风冷月般的人,实在是……和合欢宗太格格不入了。
木易卿不露声色地将沾满污泥的鞋袜藏在长袍下。
凌韵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便转回头去继续看面前的花:「阿枳叫你来的?」
木易卿愣了一下,微垂着头,看上去有些娇羞似的,轻轻「嗯」了一声。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凌韵?转性了?】
【才不是呢。只是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