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可已巩固了?」
「多谢师尊关心,已经无碍了。」
凌韵现在就希望他赶紧问完赶紧走。临门一脚被打断的感觉,就像差点打出来的喷嚏被人捂回去,再乘以一百倍的不爽。所以她现在看着他就觉得怨念极了,这股怨念随着他赖着不走的每一秒笔直飙升,毕竟她还想着,如果他立刻马上消失,她立刻马上回去幻境中,说不定还能续上刚才的兴致。
可惜,先不说兴致续不续得上的问题,凌犀似乎也没打算走。
凌犀浅灰色的眸子在凌韵脸上盘旋了一下,缓缓移到她身後的床褥上。
被子……有些乱。凌韵除非生病,否则没有不到时辰就上床的习惯。
莫非生病了,却瞒着不愿叫他知道?
凌犀提步走去。
凌韵心险些跳出来,不动声色挡在凌犀与床之间,微不可查地有些紧绷:「师尊?」
凌犀淡淡垂眸看着她,脚下没停。
於是高冷平静的男人稳步走,白衣清绝的少女也一路退。
终於,凌韵膝弯碰到床沿,颇优雅地轻轻跌坐在床上。
男人神情冷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甚至稍微前倾压下,仰面看去十分迫人。
他的膝盖抵住她的。
他柔凉的衣袍落在她腿上,不重却不容忽视,就像是他不轻不重却不容忤逆地把她按定在这里。
凌韵放低呼吸,感觉整个人都浸泡在他冰冷的气息里,快要冻僵了。
不可能逃掉,也不敢逃。
凌韵眸光清冷地和那双浅薄如冰的眼睛对视,识府里则响起疯狂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发现什麽了吗?】
大概是这咕叽咕叽的背景音太紧迫了,珞矶的声音也有些紧张。
【他要是真发现了,我就抢先一步把幻影珠塞胸衣里。】
凌韵已经打算好了,声音打着怂唧唧的哆嗦,且带着一股英勇就义的悲壮。
珞矶:……
【建议你不要。】珞矶语气讽刺,【这可是凌犀啊,他会把手伸进去搜的。】
【哦,那是我的福气呀。】
珞矶:?
这福气给你你还真敢要?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觊觎凌犀很多年。】
少女清冷的声音,用满不在意的语气,说着最流氓的话。
与此同时,识府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甜腻的气味,正是刚才薰香的味道。
【我去,停停停!凌韵!不要在脑子里想这些!我还是个孩子!】
【我也控制不住我想什麽呀。】
少女轻笑一声,蕴着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