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安环顾四周。
谁知下一秒,便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
他顿感不妙,一个箭步冲到房间门口:“你锁门干什么?”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头顶的天花板倏然打开,一盆又一盆腥臭的黑狗血尽数浇在陈时安身上!
“啊——”
陈时安抱着头,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跌坐在满地鲜红里,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打给许晚倾。
嘟声过后,电话接通。
“晚倾,是我!”陈时安声音颤抖,整个人几乎崩溃,“你的助理把我锁起来了,快让他放我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后,传来许晚倾冰冷的声音。
“不是他要锁你,是我。”
“什么?”
“你谎称自己得了绝症,陷害陈行简诅咒你,害他差点没命。”许晚倾一字一句,“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
陈时安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陷害陈行简的事,许晚倾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回过神来,慌忙道:“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谁说我怀了你的孩子?”许晚倾声线淬着冰,“之前每次和你上床的人都不是我,只是你被下了药,神志不清到连枕边人是谁都分不清。”
“不过那些女人倒是有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携带HIV病毒。”
陈时安睁大双眼,“你说什么?!”
难怪每次事后都昏沉得厉害。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黑狗血驱邪,说不定也能洗掉那些病毒。”
“当时你提出关陈行简三天,那现在,我也关你三天。”
“三天后,我再让人来接你。”
“许晚倾,你疯了吗?!”陈时安崩溃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能呆三天?你这是杀人,是犯罪!”
“犯罪?”许晚倾轻笑,“你对陈行简犯下的罪,还不够多么。”
说完,她果断挂掉电话。
陈时安再次给许晚倾打过去,发现已经打不通了。
他又给其他人打电话,也都不在服务区。
他的手机,彻底被切断了信号。
“放我出去!”陈时安发出凄厉的惨叫。
然而,声音被隔绝在这栋建筑物里,一丝一毫都透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