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淮阴翳的眸色倏地一暗。
“要追吗?”司机下车就问。
陶赫却急忙道:“阮总,好不容易才找到太太,还是因为太太给许非了消息,我们才得到了定位,这要是错过了……”
“追。”
阮慕淮一字截断,转身就进了车。
骤然间,平坦的公路上,一黑一银两道车影前后追击。
一边是遥遥领先的铃木,爆的短促排气声浪如猛兽低吼。
另一边,劳斯莱斯急骤升的车如飞驰的利剑,双涡轮引擎出一声沉闷而极具压迫感的咆哮,如同苏醒的猛兽!
江夏坐在机车的后位上,悚然的不断回头看着步步紧逼的劳斯莱斯,强烈的风过大,她不得不提高音量:“陆廿三!停车!”
她是不想面对阮慕淮,但也不能这么不要命的逃匿飙车啊!
何况,万一出什么事……
“停车!我让你停车!”
她感觉嗓子都喊哑了,但陆廿三就跟装死似的,充耳不闻,也不肯停车。
持续飙升的度早已爆表,但突破了铃木的爆力之后,也很快就被劳斯莱斯赶,眼看庞大的车身一次次朝着机车逼近——
江夏心脏都绷到了嗓子眼,终于,陆廿三也感知选的车型有误,不敌对手,他果断选了个空旷些的地方,降靠边停了车。
总算停下的一瞬,江夏还感觉心惊肉跳,惊魂难以甫定。
而随着劳斯莱斯也靠边停下,后方鸣笛的警车呼啸追来,交警一下车就对陆廿三和劳斯莱斯的司机一顿痛批,双双都收到了罚单。
等处理完了这些,陆廿三长腿撑地的靠着机车,手里把玩着刚摘下的头盔,吊儿郎当的盯着阮慕淮:“这么抢人没有意义,你问问她,要跟谁走?”
阮慕淮西装革履的衣冠楚楚,仿佛刚刚的飙车不过是一段毫不在意的小插曲,依旧周身气定神闲的透着强大优然的松弛感。
只是看向陆廿三的目光,冷的如刀。
“你算什么?”
他开了口,凉薄的语气都带着上位者的轻蔑,“一个私生子的污点不够,还想当男小三了?”
陆廿三嬉笑的眼瞳猛地一紧,整个人身体也瞬时站直了。
霎时间气氛突变——
江夏也预感到不妙,不想再看到阮慕淮和宋南祁那样大打出手的一幕,她急忙上前拉住陆廿三:“好了,你是谁都不重要,别被激怒了。”
就是这么简单劝架的举动,却落在阮慕淮的眼里异常刺目。
他顿时下颌线绷紧:“江夏,你给我过来!”
“你他妈的跟谁说话呢?”陆廿三火气再燃,也一把将江夏回护的挡去了身后,“就算没离婚,她也是你老婆,大呼小叫的,你拿她当什么?!”
“能过就过,不能过痛快分开!这很难吗?你还把她关在家里,这他娘的是犯法的!就你这样的法盲,怎么当总裁的?”
阮慕淮也无暇做口头之争,就冷冷的扯唇讥讽一笑:“我和她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落的一瞬,陶赫和司机立马踩准时机,一左一右的上前就抓住了陆廿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