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喝酒误事,昨晚怎么回来的都不——
凌长云蓦然一顿,怎么回来的?
他倏地抬眸,下意识低头朝手腕看去,不想上面空空荡荡,半分光脑的影子也没有。
“?”
凌长云眸底一凛,下意识转身要下去——
视线一定,黑眸里清清楚楚倒映的是本该被存在柜子里的草兔子。
凌长云顿在原地,再一转眸,柜子顶层空空荡荡,原本遮在那的碎帘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兔——
“嘀嘀。”
床头柜上振起了声响,凌长云回头,光脑安安稳稳地摆在上面。
“亲王殿下,殿下让我带您进宫。”
……
湿雪淋了一夜,天亮时起了风,寒啸一刮破了朦天,大雪呼呼啦啦就砸落在地,不过半日整个安城都被新上了层厚重的白。
“今年的雪倒是大。”
约格泽昂才出了训练场,身上还穿着套单薄的深色作训服,雪一吹就压上了衣料,带着冻骨的冰寒贴上了皮肤。
“殿下。”亲卫抱着件大氅走近,散开给他披了上去。
约格泽昂随意地系了个结,撩起垂散至耳边的金发:“让那边的人先停。”
亲卫一顿,几乎以为自己被雪堵住了听觉:“什么?”
约格泽昂横瞥过去。
亲卫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垂眸扶肩:“是,殿下。”
他顿了顿,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声:“那,科米加那边……?”
“……”约格泽昂慢悠悠地往前走,“把丹纳略文叫过来。”
“是。”
“等等。”亲卫刚转身便被叫住。
“殿下?”
“雄主去了吗?”
“上午就进了宫,”亲卫道,“这会儿应该快出来了。”
“嗯,”约格泽昂加快了步子,“把人叫来,再去三厅台那揪把
草过来。”
“是……是!”
……
“上将,这……”
顶楼办公室里,丹纳略文站得笔挺,面上带了几分迟疑。
“怎么?”约格泽昂捻着几根草,手指飞快地翻动着,桌上从文件堆里清了块地出来,上面满满当当放的都是新编出来比新府柜子里放着的那只还要大的草兔子。
丹纳略文控制不住地扫了眼桌上零零碎碎掉落的草沫子,到底颔首扶肩:“属下明白。”
“嗯,”约格泽昂将最后一点儿草芯编进兔尾巴里,“行了,叫人去开飞行器,去宫门口接——”
“嘀嘀嘀嘀嘀嘀——”
“殿下!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