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猜。
精神台没有响,祭司传的就是神意,揣测神意,其罪与蔑神等同。
“还有问题吗?”祭司扫视着,“中将?议长?陛下?”
他的目光落在虫皇身上。
没有人说话,贝墁的眉峰高高挑起,瞥着军部几人的脸色,眸底尽是玩味儿。
虫皇没看祭司一眼,转身大步往外走去:“议阁半日内给出清单。”
“是。”
贝墁意思意思地扶了扶肩,转身拽了把凯尼塞伦:“走吧议长大人,这事可急得很。”
议阁走了,军部也走了,阿拜尔的面色已经不能看。
凌长云走在最后,还没踏出殿门就被祭司叫住。
他回头,就见祭司隔着点儿距离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冕下,初次见面,聊表心意。”
“呼——”
祭司殿建得高,冬日的风也吹得寒,殿内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冷风一拂阴寒气就散到各个角落,冻得人骨头生疼。
寒阴自心起。
……
军部连夜出发了。
听到消息的人还没来得及震惊作战队的规模与军需之罕少,祭祀的神谕便裹着冬风吹到了五大城。
所有声音都消了下去。
既是神谕,理所应当。
……
祂临,冕下府。
“统哥,音录下来了吗?”
“录下来了,但是——”系统提醒道,“凌先生,他并没有说什么,什么用也没有。”
“我知道,”凌长云眉眼冷得紧,“先留着吧。”
“凌先生,你好像有点儿生气。”
“私利之争拉上那么多人,”凌长云说着,身体往后一倒,脱力般地靠上椅背,“统哥,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答应继任什么祭司?”
系统这次倒是没什么迟疑;“凌先生,这只是一本书,你来这儿就是做任务的,站不上高位就谈不上什么如何雌尊,除非你能进入议阁,不然只能去祭司殿。”
凌长云抬手狠按着太阳xue:“议阁……”
系统:“但议阁由三大家族把持,古往今来最强精神力只能是祭司。”
“……”
少顷,凌长云长叹了一声。
“这地儿真不是人来的。”
……
安城。
“老师。”路彻得斯走近一间老宅子,身上还带着一身潮湿水汽。
桑莱坐在桌边泡着一壶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去和战斗仪打了?你就不能去训练场,又不怎么疼还能顺便练练兵。”
路彻得斯走到对面坐下:“那他们该哭爹喊娘了,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