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的身体不自绝地晃动了一下,脚步往后一退。
在戒指掉落的那刻,他的胸口就像是落下了一道落雷,无处躲闪的心脏被劈了个正着,刹那间四分五裂,每一个碎片都发出痛苦的嘶鸣。
他眼前阵阵发黑,干涸的嘴唇张阖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对面秦砚在扔掉戒指后,眼底只余下冰冷,漆黑的瞳孔映照出沈逾失神苍白的面孔,继而,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沈逾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房间。
“沈逾,沈逾——”
有人在耳边呼唤他的名字,沈逾恍恍惚惚地从梦中惊醒,刺目光芒钻进瞳孔,沈逾伸手遮了遮眼睛,眼前是秦砚担忧的脸。
“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哭了么?”
沈逾呆愣愣地擦了擦眼睛,才发觉自己眼角湿润,有水珠顺着眼角往下滑落。
窒息般的痛楚还残留在心头,但梦中场景已然消失无踪,只余下沈逾满心的茫然。
“是啊,是做噩梦了么?”秦砚温柔地抚去他的眼泪。
“可,可能吧。”一个画面一闪而过,胸口顿时郁抑。
沈逾大力地伸出手,搂住了秦砚的脖子,在秦砚惊愕的表情中说道:
“我想你抱我,你可以抱我么?”
他的内心有一股冲动,想要用秦砚粗暴的□□把心底所有情绪打碎。
他干脆地说:
“我要粗暴一点的方式。”
秦砚抿着唇,目光闪过一丝危险。
“你确定么?”
“我确定。”
手指缓缓地摩挲过沈逾的唇,粗糙的手感激起阵阵的悸动,沈逾能感觉到秦砚身体的变化,他眼中晦涩的光芒让他觉察到熟悉的危机感。他的身体为此腾升出潮热,习惯了被粗暴对待的身体渴望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个发现刺激得沈逾心潮澎湃,胸口轰鸣,他主动地收紧手臂让自己贴上秦砚的身体——
早上七点半,秦砚睁开眼睛。
今天起床有些晚了,但考虑到昨晚的事,也不算很晚。
沈逾睡得很沉,昨晚的事让他非常疲惫,需要睡觉补充体力。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换好衣服后下楼。周姨已经准备好了早点,在楼下道:
“少爷,早上好。”
“早。”
秦砚将西装放在椅背上,道:“沈逾还在睡觉,等他醒了再喊他吃饭吧。”
“知道了少爷。”
沈逾清醒时已经是早上九点,看到时间,他愣了愣,似乎对自己睡到这么晚感到吃惊,他下了床,感觉到身体传来的异样,脸上不觉有些别扭。
“周姨。”
“先生醒了?”周姨笑着说:“您吃早饭么?还热着呢。”
“吃的。”
“好,我给您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