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凛喉结滚动,嗓音微哑:“那你接不接受啊。”
季然点头:“好,我应聘。”
有了事业,时间就就过的格外快了,徐
雁凛有他自己的人格魅力,哪怕坐在轮椅上都让人敬佩,他的事业开展的很顺利,这里面也许有他的家世,但更多的是他的聪明才智以及他人格攒下来的那些人脉朋友。
一月又一月,季然最近几天抱起徐雁凛的时候都会上下颠两下,徐雁凛就问他怎么了,季然说:“这一月瘦了一斤,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
徐雁凛跟他笑:“那可不,徐总的事业心老重了。现在钻钱眼里了。徐夫人你不奖励下我吗?”
季然把他放到轮椅上后就亲他一下:“奖励,你辛苦了。”
“不辛苦,养徐夫人不辛苦。”
一年又一年,他们的工厂开始修建了,在建成的那一天,徐雁凛的腿好了。
起因是奠基的时候,季然扶着一个老军长下台阶的时候,老军长脚步拌了下,季然反身性的扶着他,眼看两人要从高台上掉下来。徐雁凛冲了上去,等他把季然接住,抱着他问了好一会儿脚有没有扭伤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站起来了。
季然就呆呆的看着他,像是不敢置信,整整两年,他在轮椅上两年,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在惊喜来临的这一刻,他反应不过来,徐雁凛把他抱在了怀里。季然有一会儿才伸手抱住了他。
雨过天晴,否极泰来。
季然忍不住看了下头顶的蓝天,觉得晴天真好。
徐雁凛跟季然的工厂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并在短短的几年里发扬壮大,乘着改革的春风名扬千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两人的名字。
有一条路还叫了雁然路。
有无数所学校叫雁然小学。
又过了两年,季然开始咳嗽,旧伤复发,病倒了。
徐雁凛开始昼夜不停的照顾他,走到哪儿带到那儿,季然能走路,但是他把他抱着跟抱孩子一样,一下都舍不得放下。
季然是肺部伤痛复发,咳的严重的时候徐雁凛彻夜不眠。
鼻尖抵着他,他不明白明明给他挡了枪,为什么季然还会病发。
他痛苦自责。
季然就抱着他安慰,不是徐雁凛的错,而是他该走了。
他是一个反派,活不长的反派。
“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走你,阎王也不行。”
“你不可以走,你走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不知道是徐雁凛的霸道还是他的痛苦心情让季然的命又茍延残喘了两年。
最后的一年,季然几乎下不了床了。饭每天只能吃一点儿,徐雁凛变着花样的给他做,面条做的细如龙须丝,跟季然说:“你看我今天做的面条多细?来多吃两口。”
季然就赏脸多吃两口。
徐雁凛给他用手帕擦下嘴角的汤汁,跟他轻声的说:“真是小气,一口都不肯多吃。”
话是这么说,给他擦完后,又一刻不停的把他抱在腿上:“先不要睡觉,我给你念念咱们的进账,投资计划,工厂已扩建至七所,所承载的品类涉及到……季然,不许睡啊,现在还不到睡觉的点儿?季然媳妇儿?媳妇儿?”
徐雁凛声音哽咽,他快四十岁的人了,也觉得自己动不动就崩溃太不够男人了。
季然像是做了个梦,一下子就睁开眼看他:“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徐雁凛嗓子发紧,哑着问:“什么梦?”
季然手指摸在他脸上说:“我梦见下一辈子的你了,也长着这样挺拔的鼻子,修长的眼睛,不过刚见我的时候凶巴巴的看了我一眼,”
徐雁凛神色怔然,季然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但他觉得心疼。
他心疼徐雁凛了。
徐雁凛把他合身抱在怀里,跟他说:“那是梦,媳妇儿,我怎么可能凶你呢。”
季然轻声说:“那下一辈子咱们说好了,刚见我时不许凶我。”
徐雁凛头抵在他发上,有好一会儿没有动。
这一年里有一个伟人去世了,全国人民悲痛哀悼他,十里长街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