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诉扪心自问,她有哪里特别,能得祁少爷的青睐?她在他身边两月,只想尽好自己的本分,不敢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那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程诉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她光站在那里,就叫祁知礼动心。
黑暗寂静的夜里,只剩呼吸声。祁知礼抱着程诉,陷在柔软的床上睡着了。
程诉再次试图推开他,依旧无济于事。
扭头侧身,她又止不住眼泪流下。
她今晚因为心软,太过放纵了祁知礼。她哄着他,送他回家,给他煮醒酒汤,种种纵容行为是不是让祁知礼以为他能肆无忌惮,而她毫不反抗?
祁知礼说自己错了,而程诉就没错吗?
程诉觉得自己错了,她就该强硬一点,狠心一点,就不至于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她又真的能做到把喝醉的祁知礼丢下不管吗?她做不到。
她有她的职业素养,她更忘不了凌淑慎的嘱托,她还是会好好的把祁知礼送回来。
这样的她,太矛盾了。
“别走。”
祁知礼梦中呢喃着。
程诉想走,却走不了,更睡不着。
直到破晓时分,程诉才终于有点撑不住,却依旧睡得不踏实。
日上三竿的时候,坏事做尽的祁知礼才悠悠转醒。
他还抱着程诉,昨晚的事他也没有忘记。
程诉是背对着他的,他轻手轻脚的探头,去看她的睡颜。她似乎睡得不安稳,眉头都还是皱的。
但凡是个人经历了昨晚那事儿,怕都睡不好觉。
尽管祁知礼动作已经很轻,程诉还是被吵醒了。
惺忪
的双眼对上祁知礼抱歉又尴尬的表情,程诉像是被锁了喉,什么也说不出。
“我……”
祁知礼也说不出,神色中全是懊悔。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却放大了他的感官,他竟然真的借着酒劲,强吻了程诉。
“能先放开我吗?”
她已经被他同一个姿势抱了一晚上了,手都麻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的缘故,程诉的声音有点哑,眼睛也有点肿肿的,祁知礼想起她昨晚在他面前哭的样子,他还没把人哄好,自己就睡着了。
放开程诉后,祁知礼清晰看见了程诉锁骨上的红痕,昭示着他的罪证。
她的皮肤容易留下痕迹,却不容易消除,那道痕迹还如昨晚一样鲜艳。
此刻再多的话都成了狡辩,程诉楚楚可怜,更显得祁知礼禽兽不如。
他想逃离这里了,他第一次想去一个程诉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没等他行动,程诉先从床上起来了,比起他,程诉才是更不愿意待在这里的一方。
“我先走了,晟启的合同还等着我处理。”
她想给落荒而逃找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