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的喉结无意识滚动,杨道他们又在那边喊:“宗哥!来玩啊!”
江又又也刚好跟宗越说:“你去玩吧,我没关系的。”
这里都是熟人,也没有人会欺负他。
宗越顿了顿:“那我先过去了。”
他又点点江又又的手表:“有事按紧急呼叫。”
江又又手表上的紧急呼叫,设置的联络人是宗越。
江又又点头表示明白,就目送着宗越去找杨道他们了。
他虽然对玩没什么兴趣,但坐在这儿他也挺高兴的。
江又又拿起手机,远远地拍了张宗越的照片,又轻笑着看着照片里的人。
他和他哥的毕业晚会。
只是宗越没玩一会儿就回来了。
江又又仰头看着宗越,眉宇间带着些许困惑。
宗越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迟疑了下,还是伸手和从前一样揽住了江又又的肩膀,靠在了江又又的肩膀上,懒懒地在他小臂上写字。
这种感觉太美好。
可以触碰到江又又哪怕他的心思不正,但潘多拉魔盒打开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克制、知礼了这么久,不是不渴望,只是害怕。
而得到了一点想要的东西后,那道口子就被撕扯开,变得庞大无比。
不仅仅是想要和从前一样黏着江又又,与他相拥、接触,甚至还想要更多。
甚至从前的这些,都只是勉强止渴的甘露了。
宗越低着眼帘,掩住眸中的晦涩,在江又又的小臂上写着:“不玩了,没意思,一群菜鸡,还让我放水。”
江又又弯眼失笑,也反过来在他的小臂上写字,他的指尖落下去时,宗越的肌肉很明显地绷了起来。
充满着力量感的线条和青筋爆出来,江又又却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宗越怕痒,他一直都知道的。他以为宗越只是觉得痒,所以没有多想。
“你们玩什么?”
宗越仗着江又又听不见,重重地呼出口气,压住了自己的心思:“桌球。”
江又又知道宗越玩这个很厉害。
只要是这种运动项目,宗越总是有几分天赋。篮球打得好,足球也会踢,高尔夫都打得可以说是漂亮。
就连马球都会玩。
所以江又又想了下,突然有点意动了:“我也想玩。”
宗越就写:“那我们去玩,我们单独开一桌。”
江又又点点头,就跟着他起身,而且还是被宗越顺势抓住了手腕带起来的。
宗越扣着手里能感觉到骨头的手腕,一边觉得江又又实在是太瘦,手腕细细的,他好像轻易就能折断,一边又在想江又又的手腕都好软,圈着的感觉都很不一样。
“你,”宗越决定做点什么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免得露馅。
所以他单手示意江又又:“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江又又和他,有时候不需要手语,随便比画两下,都能知道彼此的意思。
所以江又又想了想,也单手比画着:“想吃那边炸的小吃。”
宗越说好,先带着江又又去了桌球那边,特意找了个无烟区把人送进去,再去拿了点吃的,还拿了江又又喜欢的葡萄汽水。
结果再去找江又又时,就见杨道在里面,用手机和江又又交流着什么。
宗越快走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江又又看到他了,跟杨道说了声,所以杨道回头看了他一眼,打完最后一行字给江又又看了后,就立马溜出来了,看着还有几分心虚:“宗哥。”
宗越扫他,语气有点冷:“你们说什么了?”
“没啥。”杨道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你放心,我绝不是找江又又的麻烦,不信你可以问江又又。”
江又又可不是什么软包子,受了气也不说的。
这点他们国际班的人都知道。
刚高一的时候,别班有人犯贱,在江又又从舞蹈室回教室的路上,故意在江又又耳边大喊了一声。
江又又虽然听不见,但能够感觉到,困惑地看向对方时,就见对方嬉皮笑脸的。
然后他回来就跟宗越说了这事。
那会儿杨道就在宗越旁边,他们刚打完篮球。
他亲眼看着江又又比画了几下不知道比画了什么,宗越的脸色就越来越沉,也猛地捏着手里的篮球,差点捏爆,最后还是篮球出手,砸在地上,闹出了大动静,宗越跟江又又打了个手语,转身就走。
杨道不明所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看着江又又没什么表情地把篮球捡了起来,放回到了宗越的桌子底下。
再后来,就是宗越和人打架的通报批评,具体原因说得清清楚楚,简略点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