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回忆并不美妙,诸伏景光按了几下额角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后他也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部分,这场埋伏可以说是大成功。
带走外守有里的车上已经被人未卜先知般的装了定位器,可惜的是开车的人却弃车而逃。
另一方面,琴酒和伏特加都收了重伤,虽然未能抓捕归案,但两人的身份信息已经备份到了系统内,包括那辆保时捷。
这绝对是一大突破,组织内也因为这些事情乌烟瘴气,琴酒不得不将心思放在摆脱这些事情上,对于老鼠的清理也姑且停滞。
所以现在正是自己这种人上升的好时机。
一切都是向好的趋势。
但诸伏景光甚至没办法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现在想来,这一切是不是又是因为她做了什么。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
对话又陷入了停滞。
诸伏景光顿了顿,他想说的事情太多,关于苏格兰,关于痛感,关于自己被她保护着的日子。
他想要听到一个答案,却又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
而有里只是单纯地在犹豫要不要已经怎么和他说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况且之前在隧道里自己那句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表白”二字的话。
怎么这人现在跟没听到一样,一点表现都没有。
不过自己总也不能逼他说什么吧,反正自己的心意应该是传达到了——而且那天要不是特殊情况,她也不会开口的好吧。
但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这边想来想去的,有里一拍桌子,“我要走了。”
她这个力气还真是挺大的,幸好诸伏景光及时扶住了碗筷才不至于直接让餐具破碎掉。
尴尬了一瞬间的有里如愿地在诸伏景光脸上看到了慌乱,隐隐生出了一些成就感?
这才对嘛。
“你怎么了?”诸伏景光猛的站起来,直接拉过她的手,“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啊……”
有里终于意识到两个人嘴里的离开好像不是一回事。
“那个…”她小心地把手抽了回来,“我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要离开这边。”
诸伏景光紧盯着她,“真的吗?”
“真的真的。”压迫性的视线让有里飞速承认。
“那如果我又受伤了怎么办,”诸伏景光察觉到她的逃避,干脆自己上前了一步,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动作对于他的身高有些勉强,就像他此刻说的这番话一样令人难以置信,“你又要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救我吗?”
“你在说什么?”有里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最后只能以一个尴尬的姿势扎着。
“你能感觉是不是,在我受伤的时候,”诸伏景光把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侧腰上,“所以我们不要分开了。”
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讲自己也不会逼她,只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