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会的环节可以允许我们上台表演吗?”降谷零今天难得没跟她杠,站到了另一侧。
“可以是可以,”有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但是你们看见了,这里的人除了你俩都是工作人员。”
“没关系,”诸伏景光将背后背的东西放下来,从里面取出自己的吉他,“本身我和zero就是为了想要一起演奏。”
“当然,”诸伏景光回头,在舞台的灯光的照耀下,眼里好像格外明亮,“不是为了让谁看见,只是想和彼此合作罢了。”
啊……该说什么,真不愧是你们俩的风范嘛。
“那我还真是幸运呢,”有里把汽水放下,幸好没弄花她的口红,舞台上的姑娘们永远热情洋溢,这个年纪比起被关注,或许和同伴一起站在这里,是更为宝贵的事情。
“可以作为你们的观众。”
g大调故乡。
比起前面急具冲击性的鼓点隐约,这首曲子,似乎不太适配这样的环境。
灯光组的同学也发现了这样的问题,索性将原来那些花花绿绿的光束全部关掉。
只留下一道逆光,影影绰绰地显露出两人的身影。
月光并不足够明亮,于是两个轮廓也只是忽暗忽明的显现。
但是很温暖。
能听出来一方的吉他弹奏还不够熟练,但在另一位的带领下很快恢复了正轨。
和声像清澈的溪水,洗尽一切尘埃,柔柔地流淌。
无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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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能理解25的反响为什么会那么好了。
观众只是看到了29岁时堪称六边形战士的降谷零,提起好友时眼里难以掩盖的一丝落寞就足以痛心,但对于他们来说,是真实存在过的十几年人生。
“怎么样?”台上的两位表演结束正往台下走。
有里刚好站在舞台一侧,侧身等他们通过,竖起了大拇指:“要感情有感情,要技术也全是感情。”
诸伏景光低声笑了笑,“听起来像是夸奖又不是。”
“明显是夸奖好嘛。”她提起裙角抬头,一道黑影正飞速从上方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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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有里自己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刚刚自己要冲上去。
以至于三个里面离掉落灯具直线距离最远的自己,现在坐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诊所里。
万幸的是只是骨裂的程度,没打石膏。
医生把她的脚踝复位,开了药说静养十天可以落地,二十天可以慢慢走路。
拜托多少也应该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反应能力有点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