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刘管家便带着几个仆人,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依照青鸟的吩咐,将所需之物一一带到。
青鸟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把胡凳间隔摆放,在把朱道长屁股下胡凳的凳面卸去,让朱道长平躺在胡凳之间。”
接着,他又从茅房里提出一个便桶,看向年轻道士,神色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把你师父的裤子都脱了。”
年轻道士满脸的疑惑瞬间升级,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睛里写满了迷茫与抗拒,看看青鸟,又瞅瞅臃肿的师父,嘴唇嗫嚅着,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听从青鸟的指令。然而,朱道长的身体因浮肿,裤子被撑得紧紧的,好似生了根一般,怎么也褪不下来。
无奈之下,年轻道士只得抽出背后的宝剑,“嘶啦”几声,将师父的裤子割开。做完这一切,他退到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看向青鸟。
“把便桶放到你师父屁股下面。”青鸟的声音再次响起。年轻道士实在是一头雾水,刚吐出一个“你……”字,可一想到师父的安危,咬了咬牙,还是强忍着满心的不解与尴尬,照做了。
青鸟见一切准备就绪,神色一凛,高声说道:“所有人退后!”他扫视一圈周围的人,又补充道:“我建议大家最好别往这边看。”
说罢,他走到裴刺史身旁,言辞恳切:“裴刺史,之后的救治便交由小子来处理,您还是先回去照看令郎吧,他那边也需要您。”
裴刺史正求之不得,听了青鸟的话,连忙对着青鸟拱手作揖,感激道:“那就辛苦小友了,一切拜托你了!”
随后,他转身对刘管家叮嘱道:“你务必全力协助小友,一定要尽快把朱道长救好!”说完,便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去,背影中透着几分急切与担忧。
青鸟望着裴刺史远去的背影,回过头来,目光扫过众人,高声宣布:“那我便开始了!”话音刚落,他迅捏起剑指,心中默念口诀,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他的剑指处迸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迅猛地传入朱道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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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金光消失殆尽,他神色一紧,连忙转身,快步退到一旁,离得远远的。
众人中,有的一脸茫然,呆立原地,傻傻地看着;有的像是心有灵犀,不管有意无意,也跟着青鸟转过了身。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好似连环放屁般的声响,紧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
正在观望的众人中,有几个瞬间捂住口鼻,面色煞白,如受惊的兔子般迅跑开;刘管家更是脸色骤变,忙不迭地把脸偏向一边,眼神中满是嫌弃与不忍直视。
年轻道士脚步踉跄,慌乱地跑到一旁,他的脸色铁青,五官因极度的恶心和痛苦扭曲在一起,喉结剧烈滚动,“哇”的一声,胃里的东西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他整个人弓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腹部,双腿软,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
其他几个仆人也是狼狈不堪,有的呕吐不止,身体剧烈抽搐;有的干呕连连,脸上写满了痛苦与厌恶,纷纷背过身去,再也不愿多看一眼。
过了一会儿,青鸟走到年轻道士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神色郑重地说道:“道兄,接下来,便是你尽孝的时候了。”
说罢,他抬手在口鼻前不停地扇动,试图驱散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刘管家和众人见状,也纷纷跟着青鸟,如潮水般迅撤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年轻道士一人,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满脸无奈。他缓缓转头看向师父,现师父身上的臃肿已然开始渐渐消散。可当他的目光再次扫到便桶之处的场景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再次呕吐起来。
青鸟等人返回裴玄素的房间,一众仆人整齐地留在房外候命。青鸟迈进屋内,只见一位医师正专注地为裴玄素看诊,神色凝重,手指搭在裴玄素的手腕上,细细感受着脉象。
凤鸣和凤锦安静地站在一旁,两人都默不作声,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瞧见青鸟回来,他们原本紧绷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喜悦,可随着青鸟逐渐靠近,那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也随之飘来。
两人的笑容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立刻抬起,在口鼻前快地扇动,试图驱散这股异味。
“师兄,你是掉进茅坑了吗?”凤锦一边手忙脚乱地扇着,一边紧紧捂住口鼻,眉头拧成了麻花,声音因为捂着口鼻而变得含糊不清,眼中满是嫌弃与好奇。
凤鸣亦是如此,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解,不禁问道:“师兄,你自己闻不到吗?这味儿也太大了!”
青鸟看着凤鸣,神色平静,仿若这股异味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淡淡地回道:“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早就习惯了。“他挺直脊背,双手稳稳叉于腰间。
裴刺史见青鸟回来,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快步上前,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连忙问道:“小友,朱道长情况如何了?”
“他已无大碍,洗干净后安心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如常。”青鸟神色笃定,语气平和地回应道。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啊……”裴刺史长舒一口气,脸上的难色稍稍减退了几分,虽然对青鸟提及洗干净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听得朱道长已然无碍,紧绷的肩膀也缓缓放松下来。
凤鸣和凤锦听得师兄说把朱道长“洗干净,”也是一脸的疑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全是无法理解之色。
此时,医师诊完脉,又仔细查看了裴玄素的伤势,这才缓缓起身,走到一旁。裴夫人和裴婉君见状,立刻快步走了过去,眼中满是担忧。
裴刺史心急如焚,急切地询问:“郝医师,我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郝医师神色沉稳,不慌不忙地说道:“令郎应该是受到某种强大之力的冲击,才导致昏迷不醒,脸上的擦伤并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伤。我开一张调养的方子,只要按时服药,静心休养几日,便会逐渐好转。”
听闻郝医师所言,裴夫人和裴婉君原本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稳稳落了地,两人同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裴夫人的眼眶微微泛红,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她下意识地双手合十,指尖微微颤抖,仰头朝着头顶虔诚地拜了拜,动作轻柔且庄重,口中念念有词:“谢谢菩萨保佑我儿,菩萨大慈大悲,护我儿平安,往后定当多多供奉,感恩不尽。”声音虽轻,却饱含着一位母亲对儿子最真挚的祈愿。
裴婉君亦是满脸欣慰,她轻轻挽住母亲的手臂,动作温柔而贴心,扶着母亲再次回到兄长的床边坐下。
她目光温柔地落在兄长的脸上,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她伸手轻轻捋了捋兄长额前的碎,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病痛都一并拂去。
她静静地站在母亲身侧,周身萦绕着一抹温婉的气息。待情绪稍作平复,她才缓缓转头,目光如丝般轻柔地落在青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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