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城事了,渊烬与苏清寒并未久留。翌日黎明,两道流光划破天际,向着东海方向疾驰而去。
"媳妇儿,再飞快点!"渊烬脚踏混沌云气,回头冲苏清寒挤眉弄眼,"输了的人今晚请客!"
苏清寒星璇眼眸微眯,冰魄虹光骤然加,眨眼间越渊烬,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幼稚。"
"嘿!耍赖啊!"渊烬怪叫一声,混沌之力全开,灰蒙云气拖出长长的尾焰。两人你追我赶,惊得下方山林中鸟兽四散。
正午时分,蔚蓝的海平面终于映入眼帘。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扑面而来,远处水天相接处,隐约可见一座被云雾笼罩的岛屿轮廓。
"那就是蓬莱仙岛?"渊烬放缓度,好奇地张望,"看起来还没青云宗大。"
苏清寒飘落在他身侧,冰蓝长随风轻扬:"岛上有结界。"
渊烬混沌双眸中漩涡流转,果然看到岛屿周围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屏障:"好像是佛门金光?"
"两位施主请留步。"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从下方传来。只见海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叶扁舟,舟上站着位白眉老僧,手持念珠,正仰头望着他们。
渊烬挑眉,拉着苏清寒降落在小舟上。舟身纹丝不动,仿佛两人没有重量。
"老和尚怎么称呼?"渊烬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我们是来旅游的。"
"老衲慧明,乃蓬莱护法。"老僧双手合十,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尤其在渊烬的混沌双眸和苏清寒额心的印记上多停留了片刻,"两位施主气息非凡,可是中土青云宗的高足?"
苏清寒眸光微动:"大师认识我们?"
"混沌道体与冰凰圣体联袂镇压归墟的壮举,早已传遍四海。"慧明微笑,"岛主特意嘱咐,若二位来访,务必以贵宾相待。"
渊烬与苏清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警惕。他们离开青云宗不过三日,消息竟已传到东海?
"那就叨扰了。"渊烬笑嘻嘻地拱手,"不过我们就是随便逛逛,不用惊动岛主。"
慧明但笑不语,手中念珠轻转。小舟无风自动,向着仙岛驶去。
随着距离拉近,蓬莱岛的细节逐渐清晰。岛上奇花异草遍布,亭台楼阁掩映其间,更有仙鹤灵猿嬉戏,确是一派仙家气象。但渊烬掌心灰黑符文的刺痛感却越来越明显。
"清寒"他传音道,"岛上不对劲。"
苏清寒微不可察地点头,指尖凝聚一缕冰魄之力,随时准备出手。
小舟停靠在白玉码头。慧明引着二人穿过一片紫竹林,来到一座金顶红墙的寺庙前。匾额上"净心禅寺"四个大字龙飞凤舞。
"二位稍坐,岛主即刻便到。"慧明奉上灵茶,躬身退下。
禅房清幽,窗外竹影婆娑。渊烬端起茶杯嗅了嗅,传音道:"茶没问题,但整个寺庙都被某种阵法笼罩。"
苏清寒指尖轻触地面,冰魄之力悄然渗透:"地下有东西。"
正交流间,门外传来环佩叮当之声。一位身着华服的美妇人款步而入,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妖异。
"妾身蓬莱岛主玉无瑕,久仰二位大名。"美妇人盈盈一礼,袖中暗香浮动。
渊烬起身还礼,混沌双眸却微微收缩——这女人身上有种令他极度不适的气息,像是归墟与某种妖力的混合体!
"岛主客气了。"苏清寒不动声色地将渊烬拉到身后,"我们途经此地,冒昧打扰。"
玉无瑕掩唇轻笑:"苏仙子何必见外?混沌道体与冰凰圣体驾临,是蓬莱的荣幸。"她拍了拍手,"来人,设宴!"
一队侍女鱼贯而入,捧着各色珍馐美味。渊烬盯着其中一名侍女的手腕——那里隐约可见灰黑色的纹路,与青岚城那些归余孽如出一辙!
宴席间,玉无瑕频频劝酒,话题却总往归墟之战上引。渊烬装傻充愣,满嘴跑火车;苏清寒则惜字如金,滴水不漏。
"说起来,"酒过三巡,玉无瑕突然话锋一转,"二位可曾听说过混沌源海?"
渊烬夹菜的手一顿:"那是什么?"
"传说混沌道体修炼到极致,可开启体内源海,容纳万物。"玉无瑕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妾身不才,正有一法可助渊道友"
"岛主好意心领了。"苏清寒冷声打断,"我们此行只为游山玩水。"
玉无瑕笑容微僵,随即又恢复自然:"是妾身唐突了。来,尝尝这醉仙酿,东海特产"
渊烬端起酒杯,在唇边顿了顿,突然笑道:"岛主先请?"
玉无瑕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却还是仰头饮尽杯中酒。渊烬这才假装喝了一口,实则用混沌之力将酒液包裹,未曾入喉。
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玉无瑕亲自将二人送至客房,临别时意味深长地道:"今夜子时,岛上有海天盛景,二位切莫错过。"
关上房门,渊烬立刻布下隔音结界:"这老娘们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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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寒检查了房间每个角落,从床榻下摸出一枚血色符箓:"监视用的。"
渊烬接过符箓,混沌之力一吐,将其化为灰烬:"她提到的混沌源海"
"是陷阱。"苏清寒斩钉截铁,"她想诱你施展混沌秘法。"
渊烬点头,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苦:"嘶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