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番表态,几乎等同于否认了之前所说的一切,也就反向坐实了他的嫌疑。
社团不同于警方,并不需要铁证如山,只要有人指认,便可定性,证据链并不是关键。
“我心里清楚我说了什么。”
太子迎着蒋天养的目光,语气平静地说:“一直以来我都对你忠心不二,但这件事是我做人的底线。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但我绝不能背上杀害老大的罪名。
所以蒋先生,对不起,我无法为你作证。”
太子这一番话一出口,顿时犹如惊雷炸响。
蒋天养怎么也想不到,太子会在关键时刻背叛自己。
“你……”
他死死地盯着太子,眼中已闪过一丝杀意。
原本他已经快要脱身,甚至可以将责任推到苏天义身上。
可如今,太子的一句话,把他直接推向深渊。
而原本打算冷眼旁观、准备坐山观虎斗的靓坤和陈耀两人,此时也面露震惊。
生什么事了?
太子,你在做什么?
喂,你不是蒋天养的人吗?这个时候你怎么能不帮他说话?
不止蒋天养神情阴沉,靓坤与陈耀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哈哈哈……”
就在这时,苏天义突然大笑起来。
他看着蒋天养,脸上带着讽刺道:“你以为有太子替你作证,你就能脱身?告诉你吧,甘地现在在我手上,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什么?”
蒋天养闻言,脸色骤变,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现在说再多还有什么意义?
甘地在苏天义手里,他说什么都成了废话。
“苏天义,从头到尾你都在耍我,对不对?”
蒋天养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
所谓的辩解机会,不过是让他说尽蠢话,供他们观赏罢了。
“没错。”
苏天义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就是在耍你。
不只是我,韩宾、十三妹、恐龙还有骆天虹都知道整个过程,我们全都在看你表演,你能怎样?”
“我擦尼玛苏天义,你他妈的玩弄我,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蒋天养怒目圆睁,情绪几近失控。
当他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被人当猴耍,这场彻头彻尾的羞辱让他几近崩溃。
越是自负的人,越经不起这种事。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让天虹把他料理干净。”
苏天义望着靓坤等人,神色冷峻地问道。
今天把蒋天养带过来,就是要众人共同定他的罪,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树立威信。
“没有了。”
基哥摆了摆头,语气复杂地说道:“没想到,阿生居然是被天养杀的,如果蒋震老爷子还活着……”
话到一半,他又叹息着摇头。
可以说,蒋天养一死,蒋家也就彻底断了香火。
但他不死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触犯了江湖中最不能碰的禁忌。
江湖有规矩,杀龙头老大是要被凌迟处死的,更何况他杀的是亲大哥,又是社团的当家人物。
死是注定的,谁也救不了。
“这种人,早点除掉算了。
为了个龙头之位,连亲大哥都能下手,简直丧尽天良。”
十三妹一脸鄙夷地盯着蒋天养。
“处理了吧,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