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从此以后都属于我了。
窗外有人在院子里喊她的名字,是一个女邻居,想问我们家借点多余的羊毛,可她却没法张嘴回应。
我马上就要射了。
我使劲按住她的脑袋,她惊讶地哼哼几声,我感受到她的舌头和喉头在蠕动,身体跟着我一起发抖。
拔出来的时候,她的嘴里一片白色,液体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她股着腮帮子,扭着头找垃圾桶想要把精液吐掉。
“咽下去。”我掐着她脖子小声命令,屋外的女邻居还在喊她。
咕咚一声,我的手心感受到颤动。
她皱着眉头,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想发火,却连目光都不敢太锋利。这是她第一次把我的子孙全都咽下去。
她简单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精液,胡乱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匆忙地往门外走。
女邻居走后,她坐在床上崩溃地大哭了一场。
依扎嫫是继阿谭之后第二个被我折磨到情绪失常的女人。
谁让她的第一步就错了呢?从此以后她再拒绝我,就好像婊子立牌坊。
时间一长,其实我觉得依扎嫫也没有那么烦我了,她只不过是还没打开自己的心结。
我又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我只不过就是看上她了,并且她老公需要从我这得到毒品,仅此而已。
我继续给我哥供着货,我们的关系又从撕破脸变成了“拧巴”,比不好不坏更差劲的“拧巴”。
我也并没有那么不好说话,有时候即使依扎嫫没和我做,我也会信守承诺的。因为这个,还闹过一次笑话。
我把东西给她后,她马上开始机械地解衣服,我突然告诉她:“我没说要做啊。”
解扣子的手僵住,她诧异地看着我,我又重复一遍,“我没说要做,你脱衣服干什么,这么着急吗?”
她无地自容地低着头,可能是在找能钻的地缝吧!
尔古变成了“人质”,妻子的身体变成了缓解伤痛的筹码。
很多时候,一个弱者的反抗并不会有多壮烈,也看起来不太正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哥破败无能的样子能让她扭曲的内心得到一丝微妙的平衡,她开始变得麻木。
假如有一个坏人,他绑架了你的家人,你对他说,求求你放了他,别再伤害他了!
你提的条件,我愿意答应!
于是你妥协了一次又一次。
可你猜猜时间一长,你是更恨这个坏人,还是更恨自己的家人?
你会不会逐渐认为你所遭受的痛苦全都来自于家人的存在?
拯救会变成一种例行公事的累赘。
这个道理是我在他们俩身上学到的。
嫂子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对的,可是她空有道德的枷锁,却没有改变困境的能力,虽然给丈夫提供毒品并不是一个妻子的义务,但她也做不到让丈夫饱受折磨,她无法离婚,诺苏习惯法和愚蠢的同情心让她和毒品绑定,好像忠贞会变成某种具体化的凶器,只要打算逃脱就会刺向自己的枕边人。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依靠谁,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个男人。
他们的关系开始分裂。
我有时候会觉得因为各种情况身不由己的人都像是被训练好的狗,当你做的事情让你感到痛苦,可每次因此得到的奖励都和快感相连,你的大脑就会将其合理化,通过降低道德感的方式原谅自己。
毕竟人生已经很苦了,自责不就是雪上加霜,再一次自己伤害自己吗?
所以阿谭是狗、嫂子是狗、我哥是狗,也许我也是吧。
哥哥总是很沉默,不爱说话,好像变成了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稻草人,失去了一部分脑细胞,他常常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或者坐在院子里发呆,没再笑过。
前些天他发高烧到40度,我和嫂子把他送到卫生院输液,他醒来之后,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想说点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从小到大,只要我和我哥感冒发烧,我妈一定会给我们做酒烧鸡蛋,不好吃,但这是我家这边一个很普遍的治感冒的偏方,现在我哥身体不舒服,我妈还是会做这个给他。
我对我妈说:“别做了,你真的别做了。”
哥哥和嫂子也会短暂团结,很短很短,我见过一次我哥抱着嫂子痛哭,他说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我会戒毒的。
可是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了。
在嫂子眼里,哥哥是一个无比懦弱的人。
她在尔古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也许她恨尔古为什么不戒毒,尔古也会在心里骂她为什么这么淫荡。
质问一个吸毒的人为什么不戒毒,就好像是去问一个有重度抑郁的人为什么想要去死。
终于有一天依扎嫫忍无可忍,我看到她使劲推开了尔古,大声冲他喊叫。
“你不觉得自己很丢脸吗?!每天就这么活着,你还不如去死!”
那天她特别特别生气,发完火后不愿和尔古待在一起,就来了我的房间。
我丢给她一样东西,“你穿上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