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向下看时,被玫瑰环绕的,是一节插在土里,不足三指宽,看不到顶的小树枝……
脑中突然“嗡”地一声响,米拉觉得头有点晕,库洛姆从后面扶住她。
可是普利密斯还在喋喋不休:“你的经历我都听阿诺德说了,他是唯一一个能在封印的情况下与我对话的人。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里的法则无法制约他。”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是你非要……”他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因为,米拉那不善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不想这么早告诉我?”米拉推开库洛姆,淡淡道,“你想等到什么时候?是让我彻底变成一棵树之后,还是等到事情没有挽回余地的那一刻,就半推半就的逼我上阵?”
普利密斯焦急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明白?你本来就是树!你生来就是为了继承达勒,成为下一代圣树的!”
“没有什么责任,是生来就该背负的。”
米拉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空留下普利密斯在台座上干瞪眼。
塞维尔带着人急匆匆赶来,就看到米拉那渣男般头也不回的背影,以及普利密斯如同深闺怨妇的“你回来你回来”的呼喊声在空中回荡……
塞维尔:这时机好像不太对?
正在他怀疑是不是走错片场的时候,就看见库洛姆也跟着跑进小树林。
任凭孤寡老人普利密斯怎么呼喊,两个不孝子都不打算回头,把空巢进行到底。
塞维尔叹口气,上前站到普利密斯旁边。
毕竟是生命女神的神器,还是要好好看着的。
米拉快步走着,脑子里其实是一片空白。
q:当了二十多年的人后,才知道自己是棵树是什么感觉?
米拉:谢邀。没什么别的想法,就很想找棵脆弱的小树苗撞死。
一阵风吹过,隐隐夹杂着花香。
米拉凭着直觉无规律运动,走到了一棵类似八重樱的树下。
小风一吹,粉色和白色的花瓣翩翩落下,在她眼前飞舞。
米拉的心情更忧伤了,樱花飘起来真的自带惆怅bg。
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米拉不禁做出一个乙女游戏cg的标准姿势。
四十五度角仰望,右手张开试图接住飞舞的花瓣。
可惜,花瓣还没接到,一小节断枝遵循自然法则脱落,不偏不倚地砸到米拉忧伤仰望的脸上。
米拉:艹!
这种心情很难形容。
就像文艺青年刚要对着大海向女朋友吟诗一曲,就被身后骑自行车的熊孩子撞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