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迟疑:"圣山有去无回,她未必敢"
"你太小看沈家的人了。"萧垣声音阴冷,"当年她母亲怀胎八月,被赵昂掐着脖子还能咬下他一块肉"
沈筝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母亲原来是这样惨死的
杀意如潮水般涌来,她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现在杀了萧垣,只会打草惊蛇。她强压怒火,悄然后退。
回到暗桩,沈筝立刻召集心腹。桌上摊着戎狄圣山的地形图,险峻得令人绝望。
"王爷三思!"沈七跪地恳求,"让属下代您去吧!"
沈筝摇头:"萧垣在圣山设了埋伏,必须有人引开他们。"她指向地图某处,"你带人在这里制造骚动,我趁机从后山上去。"
"太危险了!"另一位亲卫急道,"那山根本没人能登顶!"
"我能。"沈筝声音平静,"因为我是沈家的女儿。"
她取出一封信递给沈七:"若我一个月内没有消息把这交给陛下。"
信封上「吾爱慕徵亲启」几个字,笔锋凌厉如剑,却藏不住缱绻情深。
一个月后,萧慕徵在御书房大雷霆。
"还没消息?!"她将茶盏狠狠掷在地上,"三百青蚨都是废物吗?"
暗探跪地抖:"回陛下,沈大人确实进了圣山,但但遇上雪崩"
萧慕徵眼前一黑,扶住桌角才没倒下。这一个月她度日如年,咳血越来越频繁,却始终强撑着上朝,只为等沈筝归来。
"继续找!"她声音嘶哑,"活要见人"
后半句哽在喉头。青黛红着眼眶递上帕子,却被推开。萧慕徵踉跄走到窗前,望着南山方向。春雪消融,万物复苏,可她的人呢?
"陛下"老太医小心翼翼上前,"该喝药了"
萧慕徵机械地接过药碗。没有那个人亲手喂的药,苦得难以下咽。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玉哨——这是沈筝临行前给她的,说危急时刻吹响,青蚨必至。
哨声凄厉如泣,却无人回应。
夜幕降临,萧慕徵独自坐在养心殿台阶上。群星璀璨,却照不亮她空洞的眼睛。肩上突然一暖,有人为她披上外袍。
"夜里凉"
熟悉的声音让萧慕徵浑身一震。她不敢回头,生怕是幻觉。
"沈筝?"
"臣在。"
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触感真实得令人心碎。萧慕徵转身,看见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月光下。沈筝瘦了许多,脸上还有冻伤的痕迹,但眼睛亮如星辰。
"你你"萧慕徵想骂她,想打她,最后却只是死死抱住,生怕她再消失,"混蛋"
沈筝轻抚她颤抖的背脊:"臣回来了。"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还带回了这个。"
盒中是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花蕊泛着幽蓝光芒。萧慕徵却看都不看,只顾检查沈筝身上的伤:"你受伤了?"
"小伤。"沈筝轻描淡写,却忍不住闷哼一声——萧慕徵碰到了她肋间的伤口。
"这叫小伤?!"萧慕徵声音都变了调,"太医!传太医!"
沈筝握住她的手:"先解毒。"她取出雪魄莲一片花瓣,"含服即可。"
萧慕徵将花瓣含在口中,清凉感立刻蔓延全身。她忽然想起什么:"其余部分呢?"
沈筝笑而不答,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后来萧慕徵才知道,雪魄莲一生只开七瓣,沈筝带回来的是整整六瓣——意味着她登上了无人能及的圣山之巅。
老太医为沈筝处理伤口时,萧慕徵全程紧握她的手。当纱布揭开,露出深可见骨的伤时,她再也忍不住泪水。
"傻不傻"她哽咽道,"若你"
"值得。"沈筝打断她,眼中柔情似水,"为了你,都值得。"
夜深人静,沈筝因伤热,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轻轻拥住她。萧慕徵将脸贴在她背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
"沈筝。"
"嗯?"
"朕命你活着。"萧慕徵声音带着哭腔,"这是圣旨。"
沈筝转身将她搂进怀里,吻去她眼角的泪:"臣遵旨。"
月光如水,洒在相拥而眠的二人身上。案头的雪魄莲静静绽放,幽蓝光芒映照着桌上那封未拆的信——「吾爱慕徵」几个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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