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十五分,温笙瑜的生物钟比闹钟先一步唤醒了她。睁开眼时,她现自己的手臂正被谢枕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珍贵的宝物。谢枕的呼吸均匀绵长,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温笙瑜轻轻抽出手臂,却在起身的瞬间被拽住了睡衣下摆。
"再睡五分钟"谢枕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眼睛都没睁开,却准确无误地摸到了温笙瑜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
这是她们同居三个月来养成的晨间仪式。最初谢枕总是睡到日上三竿,而温笙瑜已经完成了晨跑、早餐和半小时的财经新闻阅读。直到某个加班深夜,温笙瑜现谢枕蜷缩在沙上等她,怀里抱着已经凉透的马克杯,茶几上摊开着《如何成为晨型人》的书籍。
"今天要去杭州。"温笙瑜俯身在她耳边说,顺手将谢枕散落的丝别到耳后,"下午三点的飞机。"
谢枕这才睁开一只眼睛:"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你昨晚录音到凌晨三点。"温笙瑜已经起身走向衣帽间,"多睡会儿。"
当她换好衬衫出来时,谢枕正倚在厨房岛台边煎蛋。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宽大的t恤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修长的双腿。温笙瑜的目光落在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上——那是昨晚她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看什么?"谢枕头也不回地问,声音里带着笑意,"温总现在改行当人体摄影师了?"
温笙瑜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在想怎么遮住我的作品。"
谢枕转身,用沾着蛋液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活该,谁让你——"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了。这个吻带着晨间的慵懒和煎蛋的香气,直到平底锅里的油出抗议的滋滋声才分开。
"我有个会要开。"温笙瑜意犹未尽地退开一步,却在转身时被谢枕拽住了领带。
"温总,"谢枕用领带绕住自己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你确定要这样去开会?"
温笙瑜看着镜子里自己凌乱的领口和泛红的耳尖,叹了口气:"谢枕,你是个祸害。"
"你的祸害。"谢枕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对着镜子里的两人眨眼,"记得想我。"
最终温笙瑜戴着丝巾出席了晨会。助理小林偷偷拍下她反常的温柔表情到工作室群里:「温总今天不对劲」
谢枕回复了一张布偶猫抱着温笙瑜拖鞋的照片:「家里的小怪兽想她了」
温家老宅的餐厅里,水晶吊灯将每个人的表情照得无所遁形。谢枕第三次调整领口的水晶胸针,这是温笙瑜今早特意为她挑选的——"父亲欣赏得体的着装"。
"放松。"温笙瑜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指,"你比他们加起来都有才华。"
这句话没能缓解谢枕的紧张。她盯着对面墙上温父与某国政要的合影,喉咙紧。自从两周前温笙瑜宣布要带恋人回家,温父就"恰好"安排了一系列跨国会议,直到今天才抽出两小时共进晚餐。
当温父踏入餐厅时,谢枕理解了温笙瑜的威严从何而来——同样锐利的眉眼,同样抿成直线的嘴唇。不同的是,温父的眼神像x光般将她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听说谢小姐有先天性疾病?"开胃菜刚撤下,温父就切开话题,"生育方面会有影响吗?"
银叉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温笙瑜放下餐具:"父亲,我们讨论过这个。"
"只是合理关切。"温父啜饮红酒,"毕竟温家需要继承人。"
谢枕的掌心渗出冷汗。她早知道会面临这个问题,但没想到如此直白。手术确实影响了她的生育能力,这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隐痛。
"我们计划五年后领养。"温笙瑜的声音像淬了冰,"或者您更希望我找个男人结婚,重复您和母亲的悲剧?"
餐桌瞬间寂静。温母手中的汤勺"当啷"掉进碗里。
谢枕在桌下死死按住温笙瑜抖的手,深吸一口气:"温叔叔,我理解您的顾虑。"她拿出平板调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工作室过去三年的财务报表,以及下季度与环球唱片的合作企划。"
温父挑眉接过,表情逐渐微妙——这些数字远他的预期。
"我知道您担心笙瑜的未来。"谢枕声音很轻却坚定,"虽然我不能给她传统意义上的家庭,但我可以用余生确保她幸福。这份企划里o收益将注入笙瑜的医疗基金会,就像她当年为我做的那样。"
温父的眼镜片反射着冷光:"你调查我们?"
"是了解。"温笙瑜突然插话,翻开手机相册,"这是谢枕上周陪母亲看画展的照片,这是她教集团法务总监女儿弹钢琴的视频。"她直视父亲,"您见过几位能记住您员工孩子生日的合作伙伴?"
温母突然轻笑出声:"老温,你输定了。"她转向谢枕,眼神柔和,"上次有人陪我聊莫奈还是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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