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大人也会哭啊"
沈筝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贴在唇边:"陛下若有事,臣就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萧慕徵轻笑,却牵动伤口闷哼一声。沈筝立刻紧张起来:"疼?"
"嗯"萧慕徵难得示弱,"你上来抱抱朕就不疼了"
沈筝僵住。这个要求逾越了君臣之界,却让她心跳如擂。犹豫片刻,她脱去外袍躺到榻上,小心翼翼地将萧慕徵搂进怀中。
"这样好些吗?"
萧慕徵满足地喟叹一声,额头抵在沈筝锁骨处:"你心跳好快"
沈筝耳尖烫,却没有松手。怀中人单薄得令人心疼,丝间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让她想起北境风雪中相依取暖的夜晚。
"沈筝。"萧慕徵突然轻声问,"若朕真的撑不过去"
"不会。"沈筝斩钉截铁,"臣不许。"
萧慕徵笑了:"好霸道"她仰头,呼吸拂过沈筝下颌,"那朕问你若朕活下来你可愿不只是做朕的摄政王?"
沈筝心脏漏跳一拍。她低头看进萧慕徵清澈的眼底,那里盛着她从未见过的柔情。
"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朕很清醒。"萧慕徵指尖描摹她的眉眼,"朕要你做朕的枕边人心上人"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相贴的唇间。沈筝大脑一片空白,只感到两片柔软的唇轻轻贴着自己,带着药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僵了片刻,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萧慕徵苍白的脸泛起血色,眼中水光潋滟:"这算是答应了?"
沈筝拇指摩挲她泛红的唇:"臣早就答应了。"她声音低哑,"在陛下不知道的时候"
萧慕徵怔了怔,忽然明白过来:"北境那晚你果然亲了朕"
沈筝耳根通红,索性将人搂得更紧:"睡吧。"她岔开话题,"臣守着陛下。"
萧慕徵在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沉入梦乡。沈筝凝视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溢着前所未有的柔软。殿外风雪渐起,而帷帐内温暖如春。
三日后,萧慕徵伤势稍愈,强撑着上朝论功行赏。沈筝拗不过她,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
太和殿上,年轻皇帝面色仍苍白,却精神奕奕。她当众为沈家平反,沈夫人为一品诰命。满朝文武这才知道,原来摄政王竟是二十年前被灭门的沈家遗孤。
"沈爱卿。"萧慕徵看向丹墀下的沈筝,眼中柔情一闪而过,"上前听封。"
沈筝单膝跪地,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朕封你为靖王,世袭罔替。"萧慕徵声音清朗,"另赐婚约一桩,不知爱卿可愿接受?"
朝堂瞬间哗然。沈筝猛地抬头,对上萧慕徵含笑的眼眸。
"臣斗胆请问"她声音紧,"赐婚对象是?"
萧慕徵起身,一步步走下龙阶。明黄龙袍掠过猩红地毯,停在沈筝面前。她伸手抬起对方下颌,在满朝震惊的目光中俯身——
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沈筝唇上。
"自然是朕。"她贴着沈筝的唇低语,"靖王殿下可愿当朕的皇后?"
沈筝耳尖通红,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臣之荣幸。"
满朝哗然中,太后第一个笑出声:"哀家早该看出来的。"她慈爱地看着二人,"你母妃若在天有灵,定会欣慰。"
萧慕徵拉着沈筝的手并肩而立,阳光为二人镀上金边。沈筝悄悄收紧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陛下不怕史官口诛笔伐?"
萧慕徵轻笑:"朕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她转头凝视沈筝,眼中盛满星河,"更何况能与沈卿并肩而立,骂名又何妨?"
沈筝胸口滚烫,几乎要融化在这目光中。她想起初见时那个病弱却倔强的小皇帝,想起北境风雪中相拥取暖的夜晚,想起生死关头不离不弃的誓言原来命运早已将她们紧紧缠绕。
退朝后,二人携手漫步御花园。梅花开得正艳,沈筝折下一枝别在萧慕徵鬓边。
"真好看。"她轻声道。
萧慕徵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沈筝朕还有一事相求。"
"陛下但说无妨。"
"别再称朕为陛下了。"萧慕徵眼中带着希冀,"私下里唤我慕徵可好?"
沈筝心头一热,将她拉入怀中:"慕徵"二字在唇齿间辗转,珍重万分。
萧慕徵满足地靠在她肩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左相临死前说的话你觉得真正的主谋会是谁?"
沈筝眼神一凛:"臣会查清。"她轻吻萧慕徵顶,"但现在你该回去喝药了。"
萧慕徵撇嘴:"靖王殿下好生严厉"
"是谁答应要好好活着的?"沈筝挑眉,"若殿下不乖乖喝药"她俯身在萧慕徵耳边低语一句,惹得对方耳根通红。
"沈筝!你你学坏了!"
笑声惊起窗外树上的鸟儿。冬日的阳光穿过枝桠,在雪地上投下交织的光影,宛如二人紧扣的十指,再也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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