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的目光变得怨毒,现在回想,申清既然说她是感冒发烧,那应该在普通的门诊科,为什么会在妇科的走廊上打电话呢?
还有许年…
姑父看向许年的目光更加怨恨,像一条窥伺的毒蛇,这个小兔崽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他想不明白,他真的想不明白!
许年察觉到身旁投来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把头更低下去了一点,装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爸,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骗了妈那么多年,还常常责骂她没用。”
“爸,你怎么能这样啊…”许年流下几滴泪水。
“闭嘴!”身旁的男人青筋暴起,厉声呵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的?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废物一个!闭嘴!”
许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台上的爷爷使了一个眼色,会意的三叔立即上前给了姑父一个巴掌:“你才应该闭嘴吧,都事到如今了还在叫嚣些什么?我以前敬重你才叫你一声姐夫,敢这样对我姐和我侄子?你踏马的你!”
姑父最大的眼冒金星,但他家里来的人一声都不敢吭,毕竟家里都还需要申家的支持。
姑父脸被打的红肿,申清在他捂着脸抬眸的时候又不小心和他撞上了眼。
“申清?!”
姑父咬着牙:“一定是你,那天晚上一定是你听到的吧?!一定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会听见!”
申清深呼了一口气,看了眼许年,他没有丝毫要说的意思,申清只能自己承认:“是我。”
姑父重重的嗯了一声,用一种极为不屑的语气破口大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个贱人!”
“闭嘴!不许说我女儿”
申母厉声打断,接着不解的走了过来:“清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什么医院不医院的?”
申清看着她,又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坚定的把自己那天晚上发烧去医院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众人的脸色越听越难看。
“所以最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许年哥哥,我只希望姑姑过的好一点,不要变成一个只会传宗接代的工具。”
申清说的很慢,但没有人催促,现场鸦雀无声。许年在听到申清讲完之后才慢慢的解释:“是的,那天晚上是申清妹妹听到的,她转达给我,我不想扯到妹妹让父亲记恨就没有说,妹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
申清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入木三分的表演,如果不是看在姑姑的份上,她才不愿意在这和他表演兄妹情深的戏码。
申母听完一阵后怕:“怎么现在才告诉妈妈?你应该早点说出来,没事的!”
申清说了声没事,向申父的方向看了一眼,申父表情复杂,但更多的是担忧。
“我没事,真的。”申清拍了拍申母的手,让她放心。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对说吗?”
说这话的是申清的姑姑,她嘴边挂着一抹笑,看起来麻木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