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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萧砚的铁腕与澄清(第2页)

“没事了。”他再次重复,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定力量,试图将那冰封的死寂敲开一丝缝隙,“有我在。”

他伸出手,动作坚定却依旧轻柔,想要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冰冷手臂的瞬间——

沈微的身体猛地向后一缩!如同受惊的小兽,本能地避开了他的触碰!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清晰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恐惧!她的手臂抱得更紧,身体蜷缩得更小,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藏进墙角的阴影里。

这剧烈的抗拒,如同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在萧砚心上!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起更加复杂的情绪——是愤怒,是对施暴者的滔天之怒;是痛惜,是对她所受创伤的深切痛惜;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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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缓缓收回了手,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用一种平缓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好,我不碰你。别怕,这里很安全。秦虎!”

“末将在!”院门口,秦虎洪钟般的声音立刻回应。

“肃清此地!所有参与围堵冲击者,一个不漏,押往县衙大牢!严加看管!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萧砚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铁交鸣般的冰冷杀伐之气,清晰地传遍整个院落内外!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那些跪地俘虏的心头,也砸碎了老宅内最后一丝残留的恶意阴影。

“遵令!”秦虎领命,立刻指挥如狼似虎的士兵开始粗暴地捆绑、拖拽那些瘫软如泥的村民。哭喊求饶声再次响起,但很快被士兵严厉的呵斥和兵器的碰撞声压了下去。

“另外,”萧砚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猛地扫向老宅门外,那个正被两个士兵粗暴反剪双手、死狗般拖拽起来的赵府管事,“重点‘关照’此人!给本官撬开他的嘴!本官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煽动民乱!”他刻意加重了“关照”二字,其中的寒意让那管事瞬间面如死灰,裤裆处迅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是!大人!”士兵粗暴地将那瘫软的管事拖走。

随着士兵高效的清理,院内院外嘈杂的哭喊和混乱迅平息。那些狰狞的面孔、挥舞的凶器、刺耳的咒骂,如同退潮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士兵们沉默而肃杀的警戒身影,是甲胄兵器偶尔碰撞出的、冰冷却令人安心的金属摩擦声。

当最后一名暴民被拖出巷口,当士兵沉重的脚步声在院外布防站定,老宅内外,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带着铁血气息的安静。

这种安静,如同温暖的毯子,终于开始一点一点地覆盖沈微被恐惧冰封的感知。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确认了绝对安全之后,开始缓慢地、试探性地松懈下来。那死死攥着药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的手指,一根根,极其缓慢地松开。粗糙的麻布从掌心滑落,留下深深的、带着血痕的印子。

一直强撑着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软软地就要向冰冷的地面倒去。

“小心!”萧砚眼疾手快,这一次,他不再犹豫,动作迅捷而稳定地伸出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下滑的身体。他的臂膀坚实有力,带着温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这一次,沈微没有躲闪。那坚实的支撑感,那久违的、属于活人的温热,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暖流,终于渗入了她冰冷绝望的心湖深处。她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身体软软地靠在了萧砚坚实的臂弯里,额头抵着他冰冷的轻甲,细微的、压抑的哽咽声终于从喉咙深处断断续续地逸了出来。那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的颤抖,是委屈、恐惧和巨大压力终于找到宣泄口的无声释放。单薄的肩膀在他怀中剧烈地起伏着,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肩甲边缘冰冷的金属。

萧砚身体微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任由她靠着。他没有出言安慰,只是用另一只手臂,极其克制地、轻轻环住她颤抖的肩膀,像一座沉默的山,为她隔绝了外面所有的风雨和窥探。他微微侧头,下颌几乎触碰到她散乱的顶,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别怕。今日之辱,本官定让他们百倍偿还。你的清白,本官亲自为你昭雪。”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冰湖的巨石,在她死寂的心湖深处,激起了一圈圈沉重而有力的涟漪。

正午时分。炽烈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将县衙门前青石板广场蒸腾起一片扭曲的热浪。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劫后余生的惶恐气息。

广场上黑压压一片,挤满了被驱赶来的村民。他们大多神情惶惑,眼神躲闪,脸上残留着清晨那场疯狂围攻后的疲惫和恐惧。士兵们手持长矛,面无表情地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将他们牢牢圈在其中,冰冷的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无声地宣告着秩序与强权。

广场前方,县衙那扇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萧砚一身玄色官服,肃立于台阶之上,面色冷峻,不怒自威。他身旁站着脸色苍白、身体依旧虚弱的沈微。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色衣裙,头也简单梳理过,但脸色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深处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惊悸,单薄的身体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然而,她站得笔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萧砚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广场上噤若寒蝉的人群。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

“尔等愚夫愚妇!”萧砚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带着冰渣,清晰地穿透了广场上的死寂,狠狠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听信妖言,受人蛊惑,聚众行凶,冲击民宅!视律法如无物,视人命如草芥!今日若非本官及时赶到,你们手上,便要沾染无辜者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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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啜泣。

“妖言?”萧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何来妖女散瘟?何来惹怒河神?一派胡言!愚不可及!”

他猛地一挥手!

两名士兵立刻押着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血污的赵府管事,如同拖死狗一般拖到台阶前,重重掼在地上!那管事早已没了之前的阴鸷,像一滩烂泥般瘫在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此人!赵府管事赵三!”萧砚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尔等所听信之‘河神托梦’、‘河边亵渎’等荒谬谣言,皆为此贼受其主子指使,凭空捏造,恶意散播!目的何在?便是要借尔等愚昧之手,构陷忠良,残害沈微姑娘!”

人群中瞬间爆出巨大的骚动!惊疑、愤怒、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地上那滩烂泥!许多人脸色剧变,尤其是那些曾叫嚣得最凶的村民,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构陷?残害?”萧砚的声音带着一种极致的讽刺和冰冷的威严,“你们可知,你们口中要烧死的‘妖女’,在你们因愚昧而恐慌、因流言而憎恨之时,在做什么?”

他微微侧身,目光落在身旁沈微苍白却平静的脸上,声音陡然转沉,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本官今日,便要当着全县百姓之面,昭告沈微姑娘之功绩!”

他朝身后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立刻展开一卷盖着鲜红官印的文书,用洪亮的声音宣读起来:

“兹有本县民女沈微,秉性仁善,精研岐黄!自今春瘟病初起,便不避秽恶,不辞辛劳,深入疫患之家,施针用药,活人无数!其亲制‘防疫避秽散’,分四邻,惠及乡里,阻遏瘟毒蔓延,功莫大焉!县衙亦采其方略,设‘隔离病坊’,专收重症,其所献‘清瘟解毒汤’方,效用显着,已救垂危者二十有七人!此等仁心仁术,活命之功,当彰全县,以励善行!特此公示,咸使闻知!”

师爷的声音抑扬顿挫,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广场上空。那些被救过的人名、那些具体的功绩,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那些曾经朝沈微扔过石头、吐过唾沫的人脸上!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被打破了。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水波般迅扩散开来。

“小栓子…是沈姑娘救的?”

“李老伯的腿…真是她保住的?”

“那药粉…是防瘟的?”

“隔离病坊里的汤药…是她给的方子?”

“天爷…我们…我们都干了什么啊……”

无数的目光,从惊疑、愤怒,渐渐转向了羞愧、懊悔。许多人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台阶上那个单薄的身影。一些曾被沈微救治过的村民,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微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些宣读出来的功绩,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不是荣耀,而是提醒着她所付出的一切,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的围剿。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去了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有沉冤得雪的一丝释然,但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和心寒。

“活命之功?”萧砚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重锤落下,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和冰冷的嘲讽,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议论,“在尔等口中,却成了‘妖女散瘟’!尔等被猪油蒙了心,被恶人牵着鼻子走!竟要烧死自己的救命恩人!你们的良心,何在?!”

“良心何在”四个字,如同惊雷,在每一个村民心头炸响!无数人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巨大的羞愧感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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