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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纳兰小说>我在古代搞建设by > 第33章 婉拒与隐患(第1页)

第33章 婉拒与隐患(第1页)

萧砚的出现,如同寒冬里骤然刮起的一股穿堂风,瞬间搅碎了小院里凝固的、令人窒息的冰冷空气。

林福那张原本因沈微拒绝而阴沉如水的胖脸,在看清萧砚面容的刹那,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猛地一僵!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像是被戳破的皮球,瞬间泄了大半,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明显的惊愕、忌惮,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在这个节骨眼上,碰上这个看似落魄、却让他背后主子都讳莫如深的人物!

“萧……萧公子?”林福脸上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里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强装的镇定,“您……您也在这儿?真是巧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与萧砚的距离,仿佛对方身上带着什么无形的刺。

萧砚双手依旧拢在袖中,姿态闲适地站在沈微身前半步的位置,恰好将她大半身形挡在了自己并不宽阔却莫名令人心安的背影之后。他微微歪头,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丝毫未变,目光却像冰冷的探针,在林福那张变幻不定的胖脸上扫过:“巧?林管事带着赵府的精锐家丁,跑到这穷乡僻壤,对着一个孤女喊打喊杀,这阵仗,可不像是来串门的啊。”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如针,精准地扎在林福的痛处上。

林福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脸上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了。他忌惮萧砚,但更清楚自己背后站着的是赵家!赵家的脸面,不容一个来历不明的穷酸书生轻易折辱!尤其当着一众手下和靠山村这些泥腿子的面!

“萧公子言重了!”林福挺了挺微胖的腰板,声音提高了几分,试图找回些许气势,“赵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鄙人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与沈姑娘洽谈一笔互惠互利的大买卖!何来喊打喊杀之说?倒是萧公子……”他话锋一转,小眼睛里射出精光,带着试探和警告,“这是赵家与沈姑娘的私事,萧公子贸然插手,恐怕……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萧砚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低地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他微微侧身,目光掠过林福,落在他身后那几个手按刀柄、眼神凶狠的家丁身上,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光天化日,带着兵刃,围堵一个孤身女子的院落,强买强卖不成便出口威胁。林管事,你告诉我,这‘互惠互利’的买卖,赵家平日里都是这么做成的?需不需要在下替赵老爷宣扬宣扬,让府城的诸位大人也开开眼?”

“你!”林福被噎得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指着萧砚的手指都气得微微抖。萧砚的话,句句诛心!尤其是最后那句“府城的大人”,更是精准地戳中了赵家最忌讳的地方——他们虽然势大,但终究是地方豪强,府城的官老爷们才是真正的天!赵家再跋扈,也绝不敢把强取豪夺的把柄公然暴露在官面上!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林福的脊梁骨爬升。他死死盯着萧砚那张俊美却写满嘲讽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个萧砚,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对赵家的软肋如此清楚?!

就在林福惊怒交加,进退维谷之际,一直被他挡在身后的沈微,动了。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与萧砚几乎并肩而立。这一步踏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和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没有看萧砚,目光平静地、直直地迎上林福那双燃烧着怒火和忌惮的小眼睛。

“林管事,”沈微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高,却异常平稳有力,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萧砚与林福之间无声的对峙,“萧公子仗义执言,沈微感激。但这买卖,终究是我与赵家之间的事。”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里翻腾的怒火、恐惧和萧砚带来的那丝悸动强行压下,只留下最纯粹的、不容折损的硬气。她的腰背挺得笔直,仿佛一株风雪中傲立的青竹。

“赵老爷的赏识,林管事的好意,沈微心领了。”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却字字清晰,如同珠落玉盘,“但香胰子的配方,确系师门所传,立有重誓,绝不可外泄于人。此非沈微推诿,实乃身不由己,不敢有违师命,更不敢累及赵家福泽。”

她的目光坦荡,直视着林福,没有丝毫躲闪,也没有一丝祈求或畏惧:“三百两纹银,一座县城小院,厚礼确实贵重。然师命难违,沈微不敢受此厚赐。这香胰子,沈微会继续在这靠山村,凭自己的双手一点点经营。是成是败,皆是沈微一人的命数,不敢劳烦赵老爷和林管事费心。”

话音落下,小院里一片死寂。

远处的村民屏住了呼吸,连工坊里皂液咕嘟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小桃紧张地攥紧了衣角,脸色白地看着沈微挺直的背影。老李头和张大娘互相看了一眼,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忧虑和敬佩。那几个赵府家丁,手依旧按在刀柄上,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脸色铁青的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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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侧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沈微沉静的侧脸上。那平静之下蕴含的倔强和硬气,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古井无波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他唇角那抹惯常的、带着疏离意味的弧度,似乎几不可察地柔和了半分。

林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死死地盯着沈微,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拉风箱一般。被一个村姑当众拒绝,本就让他颜面扫地!更可恨的是,这个村姑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搬出什么狗屁“师命难违”,还摆出一副清高自持、不慕富贵的姿态!最让他憋屈的是,萧砚这个煞星就在旁边虎视眈眈,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让他满腔的怒火和威胁都堵在喉咙口,喷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赵家的脸面,他林福的脸面,今天在这靠山村的破院子里,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狠狠踩在了泥里!

“好!好!好!”林福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冰冷的“好”字,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棱。他脸上的肥肉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抖动,那双小眼睛里再没有一丝伪装的“和气”,只剩下阴鸷狠毒、择人而噬的凶光,如同毒蛇盯上了猎物。

他猛地一甩袖子,宽大的绸袖带着风声狠狠拂过,仿佛要将这院中的空气都扇走!

“沈姑娘!好硬的骨头!好大的架子!”林福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怨毒,“今日林某算是领教了!‘师命难违’?哼!但愿你这‘师门’,真能护得住你一世周全!”他阴冷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钢针,在沈微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狠狠剜过,又扫过她身后焕然一新的小院、堆积的肥皂和工坊门口那片灰白的水泥地,贪婪和毁灭的欲望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

最后,他那怨毒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萧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舔舐而过,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深深的忌惮。

“我们走!”林福从牙缝里迸出命令,声音嘶哑。他不再看任何人,猛地转身,几乎是撞开挡在身前的家丁,肥胖的身体带着一股冲天的怒气,头也不回地冲向马车。那背影,充满了狼狈和怨毒。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赶紧跟上,手忙脚乱地掀开车帘,扶着林福几乎是摔进车厢。车夫慌忙挥动鞭子,两辆马车如同丧家之犬,在赵府家丁的簇拥下,卷起一阵烟尘,狼狈不堪地驶离了靠山村,消失在村道的尽头。那匆忙离去的姿态,与来时趾高气扬、前呼后拥的排场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直到马车扬起的尘土彻底消散在视野里,小院里紧绷到极致的气氛才轰然一松。

“走……走了?”小桃第一个反应过来,拍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脸还带着惊吓后的苍白,但看向沈微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光芒,“沈姐姐!你……你好厉害!连赵家的管事都敢……敢这么硬气地顶回去!”

“沈姑娘……”张大娘走上前,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反而布满了深深的忧虑,她搓着粗糙的双手,声音都在颤,“那可是赵家啊!赵德昌老爷!他……他手眼通天,心狠手辣……咱们,咱们得罪不起啊!姑娘你……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只剩下满眼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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