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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嫡母的毒计(第1页)

西跨院那场“起死回生”的“神迹”,如同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沉寂压抑的沈府激起了层层涟漪。沈微被沈老爷“恩准”搬离了那间透风漏雨的破败柴房,暂时安置在靠近西跨院的一间闲置下人居所。屋子虽小,但门窗完好,有张像样的木板床,甚至还有一张旧桌和一把椅子。这对沈微而言,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沈老爷还吩咐管家,每日的饭食按府中体面些的丫鬟份例供给,不再是馊饭冷粥。

小桃抱着那床唯一的、洗得白的薄被,跟着沈微踏入这间小屋时,眼圈都红了,声音带着哽咽:“小姐…小姐…我们…我们是不是…熬出头了?”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张虽然老旧但结实平整的木板床,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沈微看着小桃那副如获至宝、又带着不敢置信的惶恐模样,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沉甸甸的压力。她摸了摸小桃的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只是暂时的安稳,小桃。别放松警惕。”沈老爷那复杂难明的眼神,王氏可能的反扑,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身体的亏空和那夜强行催动星图的透支,让她元气大伤。陈郎中被请来给她诊脉,开了几副温补的药。沈老爷甚至默许了药钱从公中支出。这几日,沈微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养,依靠着按时送来的、虽不丰盛但干净温热的饭食和小桃笨拙却精心的照料,身体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脸上也有了一点点血色。星图那耗尽的生命能量,也随着身体的缓慢恢复和吸收稀薄的太阳能,艰难地爬升到了,虽然依旧危险,但至少脱离了随时可能猝死的境地。

然而,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汹涌。

正院,王氏的居所。上好的银霜炭在精致的铜胎珐琅火盆里静静燃烧,散出暖融融的松木香气,与沈微那间小屋的阴冷形成天壤之别。王氏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贵妃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眼神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砰!”她猛地将步摇拍在身旁的小几上,金玉相撞,出刺耳的声响。

“好一个‘福星’!好一个‘仙人赐药’!”王氏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怨毒,“那小贱蹄子!落水没淹死她,高烧没烧死她,倒让她撞了狗屎运,攀上沈忠那个老不死的!还在老爷面前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她想起沈老爷最近几次提到沈微时,那不再全然是厌恶、而是带着一丝探究和复杂的神情,心头的妒火就烧得她寝食难安。

“夫人息怒!”心腹张嬷嬷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替王氏捶着腿,“那小贱人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上死耗子!沈忠那老东西命硬,指不定是那老参吊住了命,跟她有什么关系!老爷也就是一时被她唬住了……”

“一时?”王氏猛地坐起身,眼神锐利如刀,“老爷让人给她换了住处,给了她体面丫鬟的份例,还让陈郎中给她看病!这叫一时?这叫那小贱蹄子已经入了老爷的眼了!再让她这么‘福星’下去,这府里还有我蓉姐儿站的地儿吗?!”

张嬷嬷被王氏眼中的狠厉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劝。

“不行!绝不能让这小贱人再蹦跶下去!”王氏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丝帕,眼中闪烁着阴狠算计的光芒,“老爷现在对她那套‘仙人’说辞半信半疑,但心里未必没有疑虑……只要我们能坐实了她就是个手脚不干净、心思歹毒的贱种,什么‘仙人赐福’的鬼话,自然不攻自破!老爷最恨什么?最恨偷奸耍滑,最恨内宅不宁!尤其是……偷盗!”

一个阴毒的计策,在她心中迅成型。

“张嬷嬷!”王氏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我妆匣最底层,用红绸包着的那对赤金绞丝镶红宝石的镯子,你悄悄取一只出来。”

张嬷嬷一愣:“夫人,那可是您陪嫁的心爱之物,是老夫人……”

“让你拿你就拿!”王氏不耐烦地打断,“一只就够了!然后……”她凑近张嬷嬷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你想个法子,让春杏那小蹄子‘不小心’看到你把那只镯子放进了……沈微那贱种新搬进去的屋子,就塞在她那个破包袱里!记住,一定要让春杏‘亲眼’看见!春杏不是一直想调到蓉姐儿身边吗?事成之后,我就成全她!”

春杏,是负责给沈微送饭的一个小丫鬟,心思活络,一直想攀高枝。

张嬷嬷瞬间明白了王氏的打算,脸上也露出阴险的笑容:“夫人高明!那小贱人刚得了点好处,尾巴就翘上天了,竟然敢偷盗主母的陪嫁饰!人赃并获,看她还怎么狡辩!老爷最恨这个,定会把她打回原形,说不定直接卖出去!”

“哼!”王氏冷笑一声,重新靠回榻上,眼神阴鸷,“手脚干净点。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办!”张嬷嬷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恶毒的光芒,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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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难得透过云层,洒下些许暖意。沈微坐在小屋窗边的旧椅子上,正闭目养神,同时在意识中翻阅着星图的【基础草药识别图鉴】,寻找着附近可能找到的、有助于她身体恢复的草药。小桃则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张旧桌子,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仿佛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是春杏送午饭来了。

“微小姐,午饭给您送来了。”春杏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装出来的恭敬,推门进来。她将食盒放在桌上,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在狭小的屋子里四处乱瞟,最后落在了炕上那个沈微唯一的、洗得白的旧包袱上。

“放着吧。”沈微睁开眼,淡淡地说。她对春杏并无好感,这丫头眼神飘忽,送饭时总带着一种审视和打量的意味。

“是。”春杏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磨磨蹭蹭地整理着食盒,目光依旧在屋内逡巡。突然,她像是现了什么,指着炕上的旧包袱,惊讶地叫了一声:“哎呀!那是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好像…好像从包袱里掉出来了?”

沈微和小桃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在包袱的缝隙处,果然有一抹刺眼的、金灿灿的光芒露了出来!

沈微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的包袱里有什么,她一清二楚!除了几件破旧衣物和小桃帮她捡回来的一些小玩意(比如那个装过“神药”的蚌壳),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器!

“呀!看着像…像是饰?”春杏夸张地捂住嘴,眼中却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兴奋,她几步上前,竟直接伸手去扯那个包袱!

“你干什么!”小桃惊叫一声,想上前阻止,却被春杏一把推开。

包袱被春杏粗鲁地扯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几件洗得白的旧衣,那个洗净的蚌壳,几块小石头……而在衣物中间,赫然躺着一只做工极其精美、赤金绞丝、镶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的镯子!那金灿灿的光芒和耀眼的红宝石,在这简陋的小屋里,显得格外刺目和诡异!

“天哪!这…这不是夫人的陪嫁饰吗?!”春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足以穿透屋顶,“赤金绞丝镶红宝镯!夫人前几日还在说少了一只,急得不行!原来…原来是被你偷了!”她指着沈微,脸上充满了“正义”的愤怒和现“真相”的激动。

“你胡说!我们小姐没有偷东西!”小桃气得浑身抖,扑上去就要抢那镯子,“是你!是你栽赃!”

“栽赃?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春杏死死攥着镯子,一边躲闪小桃,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抓贼啊!微小姐偷了夫人的金镯子!快来人啊!”

她的尖叫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整个下人居所附近的宁静!杂乱的脚步声、惊疑的询问声迅由远及近!

沈微站在原地,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随即又涌上一股愤怒的血红!她死死地盯着春杏手中那只刺眼的金镯,盯着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恶毒,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瞬间淹没了她!

愤怒!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奔腾、咆哮!王氏!好狠毒的手段!好下作的栽赃!她才刚刚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她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将她重新踩入泥潭,甚至要置她于死地!偷盗主母陪嫁,这在沈府是足以被打死或卖的重罪!

委屈!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愤怒之后的间隙。她做了什么?她只是想活下去!她救了沈忠,没有邀功,只求一点安身立命之地!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巨大的冤屈感让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钻心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头被背叛、被构陷的万分之一!

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意识到自己已被逼入绝境、退无可退的瞬间,骤然凝聚、压缩、淬炼成一股森然的、玉石俱焚般的狠厉!眼底最后一丝温度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和燃烧的火焰!

好!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就别怪我掀了这桌子!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弄死我?我沈微(林薇)就算死,也要撕下你们一层皮!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闭嘴!”沈微猛地一声厉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威压,如同寒冰乍裂,瞬间压过了春杏的尖叫和门外涌来的嘈杂!

春杏被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和狠厉吓得一哆嗦,尖叫声戛然而止,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门口已经被闻声赶来的下人堵得水泄不通。管家王福阴沉着脸,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看到春杏手里那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镯,又看到散落一地的旧衣物和脸色苍白、眼神却冰冷如刀的沈微,管家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管家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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