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直接远离五条悟了。
可是,他的虹龙还没有升起来,五条悟就瞬移到了他的身边。他盯着夏油杰:“杰,我不明白,既然你还认为我们两个是挚友。那么你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对我?”
夏油杰:“……悟,我们是挚友。可是,我有我的大义,你有你的同伴。”
五条悟抿了抿唇:“大义?你杀光所有普通人的大义吗?你觉得这可能吗?如果你觉得如今的咒术界腐烂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改变。”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他的眼睛里面带着让五条悟看不懂的复杂。最终,五条悟只是听他说道:“啊,只要是悟的选择那都有意义。“
“只是,那不是我的选择。”
五条悟罕见的有些生气,他攥紧夏油杰的胳膊,那双漂亮的六眼瞪得大大的:“杰,那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选择呢。”
“你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就让我选择,你说我的选择都是有意义的,让我想杀就杀,可是,杰,你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跃动着很漂亮的火焰,同样的,那火焰也像是要灼烧他自己一样。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固执的想要等到一个答案。
夏油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己没有发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五条悟选择吗?不,他发现了。
他只是怕五条悟的选择和他一样罢了。他不想把五条悟也拉入他的世界。
五条悟:“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夏油杰还是沉默,最终他说道:“……悟,我不知道。”
“可是,你不能和我一样。你应该活在阳光下面,有同伴,有掌声,有鲜花。你可是……最强啊。”
五条悟:“我们两个才是最强的。”
“当年你明明就是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们两个是搭档,也是挚友。”
“或者说,你当初问过我想要和你一起走吗?”
夏油杰听到这话,脸色彻底的白了下去:果然,他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的目光里面带着惊恐,带着哀伤,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
五条悟的怒火也就这样被打断了。他松开了握着夏油杰的手腕。
五条悟垂下了白色的,柔软的眼睫:“杰,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当初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
“我会直接和你走的。”
夏油杰的脸色彻底的白了:“悟……你不要再说了。”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五条悟:“杰,你真的想杀了所有普通人吗?”
夏油杰的脸色更加的白了。
五条悟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有了一种无力感,一种非常熟悉的无力感。
当年夏油杰苦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感觉。无论他做什么,夏油杰好像只能离他越来越远。
于是,他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