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三皇弟可是有什么想法?”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云锦晏叹了口气,“皇叔多年在外,此次回来是受了父皇的旨意,适时父皇定会专门设宴款待。”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不知皇姐心中可有合适人选去负责接待之事?”云锦晏目光灼灼地看向云锦若。
“这等事情自有父皇定夺,我怎敢随意揣度圣意。”
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手指有些不耐烦地摩挲着玉佩。
本来跟那些世家子弟说话一来一回地便让她不耐烦,好不容易清闲了几日,又有人找了上来。
她只想把人全都打出去。
“皇姐莫要推脱,您向来深得父皇信任,您的话父皇必然会重视几分。”
云锦若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怕是不知道听了些什么,特地来试探她。
也是,这皇室之中,又怎会真的有人淡泊名利。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云锦晏,“三皇弟这话说得太过偏颇,父皇自登基以来,忙于朝政,统共就你我这几个孩子,自然是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吗?云锦晏颇觉好笑,父皇待皇姐和太子跟他们可不一样,尤其对皇姐的纵容宠爱更甚。
看四皇妹就知道,明明听说四皇妹触怒了父皇被禁足,结果皇姐不过就是进了一趟宫,永和宫的禁足被解了不说,玉华宫还受了处分。
他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未表露分毫。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敛下笑容,“我素来不喜那宴会上的应酬之事,招待皇叔也罢亦或是其他事,只要不招惹到我这儿,我也懒得去掺和。”
这时,一直趴在角落的酥饼叼着铃铛木球跑了回来,讨好地蹭着她的裙角。
云锦若抱起酥饼,轻抚它的毛,继续说道:“无论是太子,还是三皇弟你,都有自己的主意,自己想做什么,又何须纠结旁人插不插手?”
云锦晏似是得到了某种暗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多谢皇姐教诲。”
云锦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黛青忍不住问道:“公主,三皇子分明是试探,您与太子一母同胞,奴婢不懂您方才要那般回应?”
“你以为我方才是在说假话骗他?”
云锦若轻轻抚摸着酥饼,眼神幽远,“他怕自己行事时一旦与太子起了冲突,我会掺和其中,如你所言,我方才说了不会插手这些。”
“那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任凭他怎么谋算,他还想动摇锦瑜的太子之位不成?”
四皇弟怕的是她与太子一母同胞,事事都站在太子那边帮着他。
若他只是为了施展自己的才能,与太子意见不合偶有冲突,自然不需要她多管闲事。
可她也说了,别招惹到她这儿……
黛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或许,她应该给自己找些事做。云锦若看了眼憨态可掬的酥饼,低头蹭了蹭他的脑门。
……
次日,云锦若进宫向皇帝表明自己想要微服出巡的想法。
“胡闹,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