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不了你妻子的名分,你还是我过命的家人。”
像对手下的慰问,像对友人的关心,唯独不是恋人的亲昵。
他体面的给这段感情做收尾。
我刀尖舔血十年,不要命的给他挣来今天的平和。
却只换来云淡风轻,一句家人。
左肩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但,能忍。
心疼的要窒息,但也能过去。
……
回到西街破败的地下室,我睡不着。
半夜起来点燃了一根蜡烛。
在明明暗暗的灯火里想起过去。
秦聿风刚接手灰色产业,手下的人不服。
我去接时他被下了药,两人回程差点被仇家射成了窟窿。
左肩鲜血直飚,白裙被染成黑色,我咬牙拉着他躲进地下室。
阴湿的地下室里,只有那点灯光。
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兜里只有一根蜡烛。
还没有历经风霜,正准备告诉秦聿风要陪他一起面对。
却刚碰到灰色的边角,没忍住害怕的抖成筛子。
秦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捱过药劲,将我死死抱紧:
“温阮宁,跟着我没有回头路。”
“你会一辈子做不回公主。”
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只剩赤忱和孤勇。
十八岁,如一张白纸。
我撕下白裙当发绳,要他给我盘发。
他的手指颤抖,滚烫的眼泪滴在脖颈间。
我疼的看不清对面的他,却掏出蜡烛,摇摇头:
“我不怕。”
“秦聿风,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公主就够了。”
“点燃它,承诺生效。”
那晚,火光燃灭,他撕烂我的白裙。
我们在阴暗的地下室伴着浓重的血腥味融为一体。
秦聿风说,等他为父母讨回公道。
第一件事,就补给我缺失的婚礼。
现在,脸上仇人的鲜血还温热,他却迫不及待要断我念想。
十年,胡闹够了。
父母催着我结婚,我该给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