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生望着闻遥的背影,眼底缀着破碎的光,很小声很小声的说:“我真得有在改了。”
夜色还是很黑。
霍铭生不太放心,一路上悄悄跟着闻遥。
果然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霍铭生没有犹豫,直接把人抓了。
男人手里有刀,一个用力,就把霍铭生的胳膊划破了,鲜血染红了胳膊。
霍铭生也没有撒手。
因为这点疼,还抵不上刚才的十分之一。
都怪这个傻-逼,害得闻遥冤枉自己。
霍铭生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男人脸上。
打的男人跪地求饶,他口齿不清地说:“我擦,别……哥们,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谁他-妈跟你是哥们。”
霍铭生发起脾气来很是骇人。
最后闹到了小镇的警局,两人都被拘留了。
霍铭生算是立了功,但他把人打得半死,也要负刑事责任。
但他自己也受了伤,算是正当防卫吧。
动了刀子,毕竟不一样。
霍铭生是赤手空拳。
警察让霍铭生通知家属。
霍铭生沉默着没说话。
闻遥不要他了,不会过来赎他。
他也没有家。
警察调查了资料,一下就把电话打到了北城那里。
霍滨海知道后气坏了。
当初霍铭生因为闻遥的事闹得北城权贵人尽皆知,给霍家丢大了脸。
现在又跑到南城去了,去找那个女人了。
还因为打架被人家扣下来了,真是丢人。
霍滨海找来许雯桥,“你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丢人现眼到南城去了,霍礼呢,霍礼是不是也被他带过去了。”
两人平时对这对父子俩的关心就不多,因为偏爱大儿子,连带着对温温的好感,胜过于霍礼许多。
所以,霍礼消失了这么多天,他的爷爷奶奶毫不知情。
许雯桥知道这消息后,人是极其震惊的。
“霍铭生是疯了不成。”
没想到时隔五年当初的闹剧还要在上演一遍。
“他本来就是疯的,从小就是疯的,这个疯子什么做不出来。”霍滨海气急败坏。
许雯桥也烦躁,霍铭生好不容易在霍家的地位稍微好转了些。
这次要是再闹大,估计霍家就真没有霍铭生的份了。
就算再不爱这个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要为他争一争,不能让霍家的家产都落到外人手里。
于是,第二天一早,许雯桥就带人去了南城。
可是小镇的路坏了,开车过不去,许雯桥只能和律师走回去,鞋跟都被崴坏了,一路上很是颠簸。
……
派出所。
交了罚款的霍铭生被放了出来。
许雯桥看着他这颓废的样子,牙齿都要咬碎了。
“霍铭生,你能不能懂点事,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要让我操心,丢不丢人,还追到北城这里来了,霍礼呢。”
霍铭生掀起眼皮,看到许雯桥的时候,一脸冷漠,他管律师要烟,律师颤颤巍巍地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