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看她立刻站了起身,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喝过,在不远处看着手机屏幕时,脸上神态明显软和了下来。
他站起身,抬步走,像僵尸被一道符牵着,不知不觉朝她屏幕追了过去。
他这种人到哪里都引人注目,大堂里又有
不少人看向他,这个酒店是江城的特高级酒店,来往都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有人隔几步远喊了声陆总,陆淮眼珠子滑到眼尾去觑了眼,并没怎么搭理,只轻点了个头,就继续跟上了楚萱的步子。
楚萱没有看到有人在背后跟踪,走到稍偏的地方,她点通楚洋打来的视频。
楚洋那种咋咋呼呼的性子,楚萱刚往耳朵上按上耳机,还没张口,就见他一张脸挤满屏幕,听他大喇叭一样聒噪:“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没睡觉偷牛去了啊?”
“你这是在哪?”
“你不在家?”
“你在什么高档地方?”
“你头顶那个灯怎么华丽得那么夸张?”
不歇气的连环问一听,楚萱好笑道:“问这么多问题,你到底要听哪个答案?”
楚洋选了个最关键的:“你在哪?”
楚萱言简意赅:“酒店。”
本是平平常常的一个答案,哪知楚洋那边立刻浓眉倒竖,声音扬得很高:“你别告诉我,你是跟那个人渣!”
楚萱一愣:“什么人渣?”
楚洋:“就你那天喝醉骂的那个。”
醉酒后的记忆太模糊,她完全不记得自己骂过谁,楚萱不免有些紧张:“我骂谁?都说什么了?”
一些颠三倒四的车轱辘废话,最后人也没什么力气了,只会重复两个字:人渣。
楚洋一句话总结道:“就说你被人渣骗了,没说别的。”
楚萱将信将疑。
楚洋趁机问:“你那天遇到什么事了?喝那么多。”
楚萱敷衍道:“没什么事。”
楚洋再问:“你在酒吧喝的?”
“ktv。”
“你什么时候开始去唱歌要喝酒了?”
“偶尔一次。”
“偶尔一次还醉那么厉害,有人逼你喝了?”
被楚洋追着问,楚萱的记忆不免又被拉回到了那天——
那天回到包厢时,同事们都正玩得兴奋。
酒精作用下,平常那些斯文都被天花板闪烁的灯光给扫了一地,有人划着拳,有人咧嘴笑,平常最安静的两个男士也拿起麦、乱扭着身子在极嗨地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