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子走过的乔之澈:……这个谄媚的小东西!
终于忙完,乔之澈跑去厨房泡了一杯刚刚好符合裴晚烟口感的咖啡,端过去讨好地笑笑:“喝杯咖啡呗。”
顺便瞪了一眼已经赖在了裴晚烟怀里的儿子。
裴晚烟接过咖啡,微抿了一口,挑挑眉:“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我要曼特宁的豆子,奶味要重,奶沫要厚。”
“裴校长,”乔之澈心想你还骗得了我,笑起来:“真当我没有眼睛呢?你每次喝咖啡,哪次奶沫厚过了,你办公室的豆子,什么时候用过曼特宁了。”
别以为她看着没心没肺的,裴晚烟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细节,自己都有关注的好不好!
裴晚烟轻笑一声,突然伸出掐住她下巴:“你倒是机灵。”
乔之澈笑着握住她手:“不机灵,怎么追到你?”
“某些人是靠机灵追到我的?”裴晚烟哼了声:“我看是靠厚脸皮吧。”
“我这不叫厚脸皮,这叫做真诚,”乔之澈为自己辩解:“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前两天她的微信头像就换成了这句话。
“油嘴滑舌,”裴晚烟点评道:“扣五分。”
乔之澈:“啊?”
原本就勉强及格,这扣了五分,岂不是又变成不及格了?
她抗议:“你这扣分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裴晚烟:“我说了,一切解释权归我。”
“………”乔之澈只能闭嘴。
谁让她才是追人的那个呢?
“不过……”裴晚烟又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泡得还不错,加五分吧。”
乔之澈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颗心就这么被这个女人吊着上上下下。
“小烟烟——”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裴晚烟的胳膊,开始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你看,我床都湿了,晚上根本没地方睡——”
“可以睡沙发。”裴晚烟事不关己,一脸“友善”地提出建议:“或者打地铺。”
“我没有别的被子了,刚刚都洗了,”乔之澈就怕裴晚烟来这一招,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索性将备用的被子也全放洗衣机了:“而且沙发好硬啊,本来我昨晚就费了体力没睡好,再睡一晚上沙发——”
“你费体力?”裴晚烟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到底谁费体力啊?
她今天上课胳膊都是酸的,拿粉笔写字都费劲儿,那时候一边板书的时候,裴晚烟就一边在想,哪怕身为老师,昨晚上那活就真不适合她干。
太累了,第二天都没精力讲课。
乔之澈还没意识到很有可能自己这辈子都享受不到在下面的快乐了,还在那撒娇:“小烟烟,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嘛,我真的没地儿睡了。”
“我收留你,我有什么好处?”裴晚烟故意问。
“什么好处?”乔之澈尖着嗓子:“自然是小乔子负责给娘娘叠被铺床——”
裴晚烟被她逗笑,决定放过她:“你来我这睡可以,但我得提个醒儿。”
乔之澈心里欢呼了一声:“什么醒?”
“我明天早会,今天十点钟前就要睡觉,”裴晚烟一字一顿道:“所以,不许,动、手、动、脚,只能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行。”乔之澈听了这话,点点头同意了。
看她同意得这么痛快,裴晚烟意外地挑挑眉,结果又见她转身去了洗手间将手洗了。
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裴晚烟护住自己:“你干嘛?”
“下雨天,”乔之澈指指窗外:“当然是干点好事。”
“你别乱来啊,”裴晚烟警告她:“我可没同意。”
“乖嘛,”乔之澈凑上前,抱住她的腰,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这次不需要你出力……”
耳朵本就是特别敏感的位置,裴晚烟霎时就起了鸡皮疙瘩,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声,正想推开她,乔之澈的手就已经钻到了里头。
好像调皮的小孩在握住棉花糖轻轻打转:“昨晚上有个姿势还挺舒服的,等下你也可以试试——”
“乔之澈!”连警告的语气都染上了几分颤抖,完全失去气势,只是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嗔怪,裴晚烟全身发热,抬起胳膊认命地抱住她的头。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
此刻还是上课时间,老师们集体不在公寓,雨声越来越响,乔之澈没了顾忌,手上动作越发加快。
裴晚烟感觉自己整个人有些飘。
“不要憋着,”乔之澈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听。”
气得裴晚烟狠狠拧了一下她的胳膊。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还没等她继续气,潮水又不讲理一般涌来,将裴晚烟未说出的话语彻底淹没。
算了。
起码感觉比昨天晚上好,裴晚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