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当官,是不知道当官的苦,到了这个位置上,方恒才知道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连长安排任务,士兵们不听指挥,要是任务无法完成,借口就是借口,连长肯定得抓着他说,磨得耳朵都出了茧,更坑爹的是祸不单行!
孙博宏前脚才走,还没等他把自家后花园的那些“花花草草”们打理好,新兵们就来报到了。
今年,他们排分了六名新兵,初见面的时候大家表现的都很低调,一看这都是听话的好孩子,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可都是赤裸裸地信服,让方恒老大地安慰,觉得自己的亲信可以就此养成了。
可是谁知道,这里面竟然有两个特别调的货,简直和当年的他不枉多让……不!比起他们,方恒觉得自己差远了。
那时候他是新兵,才进部队,还不懂规矩,杨翌帮他们洗掉那些不良作风,自然碰撞激烈,可是这俩兵明明已经在教导大队那边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到了部队里依旧个人主义至上,一切由着自己的脾气走。
那天……差不多是新兵报到一个月后了……
方恒和士兵们的关系还行,不算多亲昵,但是见着面都会说两句,后来方恒想起杨翌的手段,于是一休息就拿着扑克去士兵的寝室里聊天打牌,正是培养互信的当口。
方恒大部分时间挑的都是听话的那些班,和班长们的关系渐渐融洽,这天周末下午,觉得也该平衡平衡,去贝明他们班走走。
部队里没什么娱乐,方恒去的时候那群人也在打牌,见着他进来抬头笑了笑,就各自继续手上的工作。
方恒靠在床架支柱上看了一会,正好能看见一个哥们手里的牌,这边刚刚抽出来,他抬手就拍了下他的后背:“这个不对!”
那哥们转头看他,挑眉,手指在牌面上划了一圈,又要抽出一张,方恒又拍:“不是这个!”
贝明是对家,见他看牌还指手画脚,于是酸道:“诶,我说方排,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就安静看着呗。”
方恒勾着嘴角笑:“那行,你们继续打。”
牌打了两手,贝明抬头又问:“你过来……有事?”
“打牌啊!”方恒晃了晃手上的扑克。
“你平时不是在老廖那么玩吗?今天怎么跑这边来?”
“不行?不欢迎?”
“怎么不行!?欢迎!这把打完让你。”
“好啊!”
“不过我不和你一家啊!”
“怎么?”方恒挑眉。
“你打牌那本事都传遍整个营了,臭,太臭!”
“……”
“其实……照我说吧,你不能玩赌博的东西,谁和你对家谁输,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找两本书看看,何苦来的?”
方恒脸上的笑微僵,转眼间又笑得更甜,弯下腰趴在一士兵背后,一双眼弯得像是新月,说:“咱们部队是个集体,我老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是个事啊,得经常和兄弟们聚在一起玩玩,这才能更快融入嘛。”
贝明打了一手牌,抬眼扫他:“嗯,这把打完让你。”
“你要下?”方恒微微诧异,这个班的士兵都没问题,他先要做的就是搞定这个班长。
“嗯,打了好几把了,我累得慌,想睡一觉。”
“没午睡?”
“睡了啊。”
“那还……”
“又困了。”
“……”方恒暗自叹气:“那好,你睡,晚点要给你打饭回来不?”
“你帮我打?”贝明夸张地瞪圆眼,连连摆手:“不用了,班里那么多人,不缺人手,再说了,我睡一会就起来。”
“哦。”方恒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轮打完,贝明下了,方恒顶上,又打了两把,四班的一个兵就冲了进来,进屋就叫:“排长,排长!出事了,连长让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