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城差点把笔捏碎:“你发什么呆?”
乔惑啊了一声拍了拍脸:“抱歉抱歉,我最近赶稿来着,精神不大好,你继续。”
肖倾城接着重新讲题,结果还不到十分钟,乔惑又走神了。
乔惑目光无神地看着自己的卷子,双眼都没了焦距,姿势倒是挺标准的,耳朵还侧向肖倾城,表示自己有在好好听。
“乔惑!”肖倾城摇了他一下,“你怎么了?想睡觉?”
神采再次回到乔惑的眼中,他有些心虚地说:“不,我就是容易走神”
肖倾城看了他一眼,把笔合上:“算了,你休息下吧。”
乔惑有些不安地看着肖倾城:“小倾城,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肖倾城往椅背上一靠,有些神色复杂地和乔惑对视,“你这注意力,不会是小儿多动症吧?”
“你见过我这么大的小儿吗?”乔惑想笑又觉得丢人,“我就是唉。”
这还是肖倾城第一次听乔惑叹气,有点过意不去:“没事,你就是玩疯的,多学几天就好。”
乔惑这才露出一个笑:“嗯。”
“不过,”肖倾城把手肘往桌上一搭,“女朋友的事儿,倒底有消息没?”
乔惑先是沉默了会儿,再道:“有一个,七度空间那天,加我微信那个。”
“嗯?”肖倾城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有这件事,“叫什么来着?”
“孔筱,文科八班的,”乔惑掏出手机在微信里搜出一个女生,点开她的头像,“就是她。”
这女生的头像是自己的旅游照,拍得还蛮好看,但是肖倾城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盯着看了半天才来了一句:“挺好,孔子的后代呢。”
“她向我问过你,”乔惑把手机收回来,“但你不是说过你不早恋吗,我就回了她。”
肖倾城点点头,乔惑看着肖倾城问:“要加吗?”
肖倾城觉得自己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摩挲了会儿手指才道:“加呗。”
乔惑垂下眼睛看着手机:“那我把她推给你。”
“嗯。”
肖倾城把那叫孔筱的姑娘加了之后又给乔惑讲了会儿题,他发现乔惑走神的现象严重了很多,几乎是每三分钟就能神游一次,到最后肖倾城干脆自己把上面错题的步骤一步一步地写下来,让乔惑自己回去抄。
“多谢。”乔惑把卷子收到包里,语气有点干涩。
肖倾城摇摇头:“女朋友的事,我也多谢你。”
乔惑没说话,只是冲他笑了笑。
两个人的气氛从来没有如此尴尬过,互相沉默着走到校门口道了句别就各自回去了。
肖倾城走到一半回了下头,乔惑早就没了人影,他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直接回了家。
他难得没有一回去就写作业,而是打开了手机,孔筱已经接受了他的好友申请,发来了两句话:【嘿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