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草草草草。
肖倾城挣扎了一下,除了觉得气儿顺不上来之外自己连动都没能动几分。
半天下来,肖倾城的脸已经红透了,不是羞意,而是憋得。
他在乔惑怀里吐出一口社会主义心胸宽广的气。
然后用暴露在空气里的自由之臂狠狠锤了一下乔惑的背。
乔惑立马就醒过来了,大脑当空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抱着肖倾城,对方还满脸潮红地瞪着自己,画面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乔惑吓得立马松开手险些从床上滚下去,惊恐万分话都说不利索:“卧槽我干嘛了?”
“差点闷死我而已!”肖倾城四肢获得了自由,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锤了锤肩膀。
“啊,”乔惑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肖倾城的穿衣服的背影问,“我昨晚没掉下去?”
“没啊,”肖倾城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不过你怎么不是抱被子就是抱人,什么毛病啊。”
“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喜欢抱着东西睡觉。”
“你也不嫌硌得慌。”
“我觉得”乔惑眯起眼睛回味了一下,“小倾城你身上挺软的。”
出乎乔惑意料的是,肖倾城并没有搭理他都甚至哼都没哼一声,非常淡然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只淡淡地说了句“不想睡懒觉就起吧。”
肖倾城进卫生间直接用手洗了把脸,冬日里的凉水格外醒神,脸上感受到凉意的刺痛后他又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到肺中,再慢慢地吐出来,带着满脸的水珠甩了甩脑袋,最后双手撑在洗脸池上,叹了口气。
他皱起眉,面上泛了点苦色,半响看向卧室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傻逼玩意。”
“小倾城寒假后要不要来我家玩?”乔惑靠在卫生间的门框边,盯着隔开盥洗间的毛玻璃后坐着的模糊人影。
“你他妈先给老子滚出去,”肖倾城坐在马桶上咬牙切齿,“傻逼。”
乔惑不以为然地走到水槽边拿起那支粉粉的牙刷:“小倾城别害羞呀,这不是有毛玻璃门挡着吗。”
“等等,”肖倾城透过毛玻璃不很清晰地看到乔惑的动作,“你确定你拿的是自己的牙刷吗?”
“确”乔惑的话卡顿了一下,语调一拐,“不确定哎,要是用错了妹妹会不会嫌弃我啊?”
“你说呢?”肖倾城差点从马桶上站起来。
“那怎么办?”乔惑冲毛玻璃门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把妹妹叫醒让她认一下?”
“你试试看?”肖倾城声音又高了一些。
乔惑看着手里的粉色牙刷,笑意愈来愈深:“那怎么办?”
肖倾城咬了咬牙,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吐出几个字:“用我的吧。”
“什么?”乔惑的音调微微扬了起来。
“用我的!”肖倾城坐在马桶上狠狠拍了一下门,没安装结实的毛玻璃立马发出摩擦颤动的声响。
“哦哦,”乔惑的手指点了一下漱口杯里浅棕色的牙刷,“哪一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