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姌点了点头,洛禾抢着道:我当是什么呢,不过也就是些为了金银卖命的人,这不就好办了,多给他们一些钱,也就知道是谁要杀我们了。
吕靳冷哼一声: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在江湖混迹多年,很多达官贵族都乐意与他们交易,除了钱,还是因为有信义,要是连买家的信息都保护不了,那他们早就不复存在了。
洛禾却只是毫不在意的道:那肯定是给的银钱不够呗,殿下以后可是那至高无上之人,要多少钱没有,还怕他们不开口?
吕靳眉头紧皱,咬牙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洛禾被吕靳一骂,凑近了姬姌一点,她就贴着姬姌,语气之中带了几分委屈:殿下!
姬姌也有些许无奈,洛禾这真的是,演的有些过了吧
她任由洛禾贴着自己,只是嘴上道:你且安分一点。
洛禾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了,姬姌道:若是在威逼之下,他们有没有可能道出买主?
吕靳本想说不可能,但话到一半,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回忆着当年场景,最后带着几分犹豫: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那刺客说的,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姬姌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吕靳又道:那刺客可是与殿下说了什么?
姬姌本不想告诉吕靳,却又想到当时吕靳派的人也在,就算自己不说,事后也自有人禀报。
她道:是说了一个人,但我觉得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吕靳问道:是谁?
柬诚君。
不可能。听到这个名字,就连吕靳这个将军也是第一时间否认。
姬姌并不意外吕靳的否认,毕竟她自己也不相信会是柬诚君。
姬姌道:在将军眼中,柬诚君是怎样的人?
温润如玉,乐善好施,广受清流名士推崇。吕靳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意思考虑,柬诚君是心有大爱之人,他为人刚正不阿,却也得罪了很多人。
这番评论放在谁身上都有可能夸大,但柬诚君名扬四海,能让吕靳这种武将都忍不住夸赞,想来也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这倒是让姬姌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们背后,洛禾的目光有些深不可测。
姬姌只道:那便是构陷了,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殿下也应该累了,先歇息罢,明日还要赶路。
洛禾掀开营帐的帘子,帐内金鹊斜靠在床上,已经快要睡着,看见洛禾进来,她本想冲上前去,又在半途停下了脚步,只是怯怯的喊了一句洛姐姐。
洛禾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吗?
金鹊局促的点点头:我知道,但真的不是我。
证据呢?
他们要杀我!仿佛是想到了方才一片混战的场景,金鹊的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恐惧,他们要杀我,要真是我爹派来的人,真是我从中内应,他们不可能对我下死手才是。
洛禾只道:演戏自然要演的逼真一些才是,就凭这个,我不会相信你。
金鹊有些着急,她道:真的不是我,我如此在乎洛姐姐,又怎么会去陷害姐姐身边的人。
洛禾道:在济阳城时,你身边常有信鸽飞过,金鹊,你让我信你,总要拿出一点可信的证据。
听到信鸽二字,金鹊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她愣愣的看着洛禾,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洛禾跪了下来。
第33章那日战火嘶鸣,马蹄践踏,十月飘雪埋葬了多少亡魂
洛禾看着金鹊这样子,实在是无奈至极。
她刻意避开了人,单独与金鹊交谈,也是想给彼此留个情面。
但她忘了这人在不久之前就已经逼过自己一次,这种机会落在金鹊身上,简直是浪费。
洛禾没有说话,就看着金鹊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金鹊再次哭出了声,她神色中带着几分慌张,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我此番离家太久,爹爹难免牵挂,但我保证,我就只是与爹爹通了几封家书,除此之外,与殿下有关的任何事情,我绝对没有外传,我可以发誓。
就凭这几句真假难辨的话想让洛禾相信,实在是有些困难,只是洛禾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金鹊那一瞬间的恐慌不是假的,这一点洛禾可以相信。
但这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若是那群芗军能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杀死,或是杀了知道金鹊身份的姬姌与洛禾,那么她便也不用担心会暴露。
可问题是他们能吗,只要没有必杀的把握,洛禾或者姬姌只要活着一个人,那她们绝对第一时间就能猜到金鹊身上,金鹊会这么蠢吗?
洛禾觉得不会。
所以今天这件事情,绝对还有别的内应,只是金鹊也一定参与其中了,至于参与了多少,还有待考量。
洛禾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金鹊,心中却在想别的事情。
金鹊不曾起身,就在一旁抹泪,她一腔委屈:是不是因为我那天的话让姐姐厌烦了,如果是这样,姐姐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何必如此冷落我,现在还怀疑我,